顾子午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我也不想听你说，你出去吧，我要睡觉。”

，男演员的经纪公司趁机买了两个热搜给自家艺人炒了炒热度。柳笙第二天酒醒看到了，本着虱子多了不怕的光棍神，只不屑地嗤了一声，没作理会。

初冬的午后，温的阳光裹挟着一束微尘照进房间。顾子午逆着光看出去，突然笑了。他想起好几年前，他也曾经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这样没打采地躺着，因为实在太无聊了，所以他望着高远的天空突然跟顾午聊起天。当然，回应他的只有满室的寂静。如今也是满室寂静，但只是一时的――终于不嘴的咖啡一时堵住了柳笙的嘴。

今年六月底，城市东边新建成的办公楼群开始投入使用，至十一月底，影响扩散至大半个城市。新的办公楼群一水的高层和超高层，办公设备齐全，绿化面积感人，且租金便宜，紧邻高铁站和多家星级酒店，所以只要有条件的公司最近这几个月都在东迁或筹备动东迁。便利店的店主在某天交班时，突然无比惆怅地唠叨起这件事情，江低系着围裙，听着年轻店主的喋喋不休，突然意识到，原来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去德国上学到底有什么不好？！”柳笙喝完咖啡翻着剧本不甘心地数落着，“只要不学表演，要学什么专业你都可以自己挑，你外公外婆当年如果也有这个条件、也像我这样开明，我也不至于投机取巧跟了顾初墨这个王八犊子。”

店长的儿子麻小感受不到这种略尴尬的气

――柳笙很明白段方舟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如果能远远送走顾子午，她或许就能面不改色地对着镜撂下一句“顾子午不是我生的”。

顾子午反复高烧昏昏沉沉地埋在被窝里，他不愿意出国，所以她说了一堆他也不理，但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哑声问：“我为什么不能学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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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理所当然地唾：“没事儿吃这份苦干什么，冬天嚼冰夏天裹棉袄的，最荒谬的是，两个人在现实生活里撕资源撕番位撕得恨不得破血，在镜里却一口一句腻味儿的情话，特别可笑.....烦死了，你不去德国，懒得跟你细说。”

江其实早就好了准备――店里的水最近几个月下得实在是严重――所以闻言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安店主不用感到抱歉，反正自己再过半年就要高考了，高考结束她也会离开这个城市。

柳笙掰了两下他的肩膀，见掰不回来，一面暴躁地埋怨着“我最烦你这样了，天气一冷就要结结实实生一场病”，一面火速拨通了曲淑媛的电话，颐指气使地要求曲淑媛立刻来她家。

大概是在距离店主第一次唠叨客量下降收益下半个月后，店主悄悄地跟江交了个底儿，表示自己计划把店关了回老家，时间暂时还未定，也可能是年底，也可能是年后店面租金到期的三月中。但由于一月底就是农历新年，所以前后也没差多久。

柳笙闻言立刻就想把厚厚的剧本砸到顾子午的棉被上，但顾子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吓得她一个哆嗦。她单膝跪在床沿伸着脑袋去看顾子午，但顾子午一把推开她，翻了个面向落地窗的一侧，再将大半张脸埋进被子里，不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