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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七点半开始,班级群里就陆陆续续开始出现演出相关视频。江将手机的音量调至只剩一格,在偶尔没有顾客的时间里,一个一个点开看。有工作人员在调试乐的,有乐团成员亲切跟同学打招呼的,有学生会的小领导跑来跑去指挥人的,有表现极强的同学卷着试卷喂喂两声突然开嗓吼叫的......令狐苗苗另辟蹊径,上传了个顾子午跟人说话的视频,顾子午全程只出小半张侧脸,声音却很清晰。班级出现了两级分化的刷屏的问号和感叹号。
......
请不了假,但江是不可能为了这样的事情请假放弃全勤奖的。
行至河堤中段,江遥遥看到个隐隐约约的人影,那人走得摇摇晃晃的,好像是喝多了。江敛住呼,用力蹬了几下,一下子就窜过去了。几乎就在两人交错的同时,江听到一声恶意满满的嗤笑。
曾辞似乎跟家里人吵架了,今天来的特别早,江得以在刚过十一点就下班回家。依旧是一路疾行,像个点着的炮仗似的,至无人的河堤段,屁.渐渐离开了座位,又像踩着哪吒的风火轮。
也许很快就有同学在班级群里上传视频了,希望他们能拍得清楚些,不要抖手。她啃着饼一路疾行暗暗这样想着。
江张了张口,刚要招呼一声“喂”,就看到顾子午踢掉鞋子顺着河堤下去了。江愣了愣,似乎一时想不明白眼前正在发生什么,但也不过一两秒,她就回过神了。她倏地松开单车把手向着他下去的方向跑去,恨不得跑出风声。
“顾子午,我上回出门的时候,你爸妈没有看出来是我呢。刚刚碰上你的朋友章章了,他也没有看出来。顾子午你看,你跟我,他们居然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你比我聪明,你来猜猜,是你在消失,还是我在消失。”
八点至十点半是正式的演出时间。江断断续续刷着视频,在同学们抑制不住的尖叫声里,听到了她最喜欢的、、,她还喜欢,可惜这首歌太小众,不在乐团的演唱名单里。
“顾子午,不如就一起死吧?喂,我说,你的痛苦是你家人的锅,我的痛苦是你的锅,你也不无辜。但就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不愿意跟我共生,你当我愿意呢?你活得像个妖怪,我活得像个见不得光的鬼,我早他妈腻味儿这种藏尾的生活了。”
“顾子午,我特别挑了护城河,离你家八百里远,又大半夜的,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喂,喂,顾子午,你要干什么!”
江早前也是个对钱没什么概念的天真女生,也不过几年,眼里除了成绩,就只剩下钱了。她总有很深的危机感紧迫感,希望手里能攥越多越好的钱,没钱就要低声下气去求人,她不愿意那样。
顾子午在河水几乎要没到口时恍恍惚惚听到女生的声音,但他没有心力回,只当自己是听错了。他继续往前迈,期望下一步就能踩空沉下去。正逢
江感觉这个顾子午实在太奇怪了,他在说什么胡话,她听不清,也听不懂。她单脚支在地上,回不解地望着。她一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行事准则在拼命她离开,但顾子午离开便利店前那个美好的见牙不见眼的灿烂笑容在微弱地扯着她的衣角恳求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