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好意思，我想找下江。”

江六点半放学，在去便利店的路上，大口吞下一个两块钱的饼就算是晚饭了。店长在她进门后不到十分钟交班离开，她系上萌妹风的粉色围

顾子午带着江一路爬上六楼，六楼是教研组所在的楼层，此时正是上课时间，空的，是个交谈的好地方，他却依旧没停下脚步的意思，显然是直往天台而去的。江忍不住悄声提醒他“教导主任把天台的门锁了”。他脚下微顿了顿，很明显听到了，却没搭理她，依旧往上走。江定了定神，看到他指间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

杜沛轻警告地清了清咙，令狐苗苗讪讪萎顿下去，却还是忍不住轻点江的肩膀，压着声音多此一举地提醒她“他叫你呢，叫你呢，你出去啊，出去啊”。

顾子午冷冷问：“我打碎什么东西了，需要赔偿你七八十万？”

二班有几个女生是二次元资深声控，夜夜都要听着日本声优小泽宏讲故事的声音睡觉。大家一致表示，一班的顾子午拥有比小泽宏还要好条件的声线，上课背书时是干净少年音，下课将睡未睡时是妖孽美人音。大家衷心期盼顾子午有朝一日能给她们录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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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到底没办法强制留住江，只好沉默目送她推门离开。楼梯间里，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不过须臾，就被其它嘈杂的声音淹没。他向后一倒，不太着力地倚靠着深灰的墙面，半晌，在墙面上轻轻砸了一拳。

天台的太阳似乎格外地大，风也大，正面被晒背面被，江渐渐有点站不住了。而顾子午却依旧在用压迫的目光盯着她看，一言不发。两人相向而立，江腕间的老式腕表，秒针已经转四圈了。

杜沛尚未有任何表示，令狐苗苗就兴奋地向着门口的顾子午举起了胳膊，用口型向他示意“看这里，看这里，江坐这里”。

顾子午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江顾忌着出门前杜沛规定的“十分钟”，轻声：“你要是没什么话要说，我就回去背书了，你的卡我也还你了，你打碎的东西我也都不要你赔了。”

顾子午防备的神色和强的“一字不落”实在是刺目和刺耳，江不由沉下脸色，她沉默良久，：“卡是我捡的，在场后墙，我逃课碰上你也逃课，你扔了我的书包，不小心摔碎了里面一个玻璃挂件。就是这样，我要回去上课了。”

江惊讶地半张着口。

江话音刚落就要往回走。

江离开座位在同学惊诧的目光和顾子午不明的目光里慢慢走出教室。她智商其实不算低，脑也够大，但实在是理解不了顾子午是什么情况。她昨晚睡不着觉不得不一直题的原因就是，她没办法停止思考顾子午反常行径。顾子午是在跟谁玩儿什么折腾人的游戏？顾子午突然癔症了？一高真是建在乱葬岗上的？顾子午其实有个双胞胎弟弟？

“你有没有说谎？”

顾子午转开脑袋敛了敛情绪，声：“你昨天都跟我说什么了，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没有。”

杜沛扬了扬下巴，向一样被罚站的江：“十分钟内回来，出去吧。”

白脸，轻微的敲门声并着一个声线辨识度极高的男声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