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强大在爆发,无形的荷尔蒙肆。
对方的神情肉眼可见的舒展,这回不需要路沧崖再夸花鹤之也知他的反应了,少年得意地挑了下眉,将兔肉条往嘴里送了口。
少年将军扯着鞭扬眉,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孤傲,以开玩笑的口吻压低声音打趣花鹤之:“怎么?你要在后面当猎手?”
几番纠结下,他倒是有些想不少年了,反正对方心志一向坚韧的很,但知归知,一旦看见那双爱笑的圆双眼像如今这般眼尾垂落,沉默下来,他的心就像是被小猫挠了一般,有点点密密麻麻的疼漫开又有些抑制不住的爱怜。
他撇了下嘴,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把剩下的黄酒倒完后又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小壶放在一边,手上不停歇地加着调料翻面。
烦死了。
他其实上次就注意到了这件事,于是他这次特意带了对方上次未准备到的东西来作填补。
吃饱喝足两人便要再次动上路,花鹤之动作捷地翻上,自发地落后半步骑在路沧崖后。
“哼,保护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路沧崖挑着眉大笑两声,在花鹤之没反应过来时一个加速,险些将他甩开。
是残留的通古宵小!
他挠了挠再次翻,正准备彻底把这件事丢开不了时余光却忽然瞥见
听见呼唤路沧崖下意识转,刚看过去便见对方推了壶酒过来,有些讶异地上下扫视了一眼花鹤之:“不是好酒我可不喝。”
或许少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刺杀吓到了,尽路将军觉着这种事就是家常便饭,再多经历几次就好,可看着对方垂着眼闷不声啃牛肋条的沉郁模样还是忍不住砸吧着嘴思考对策。
“铮——”
一瞬间千思百念转过,上弦、拉弓,几个动作仿佛未经过大脑便完成,他看着穿了黑影的长箭,惊惧与后怕让花鹤之额上都泛出了一层薄汗。
待花鹤之手中的兔肉也烤制通焦脆后,他抬眸看了眼吃的很嗨的上将大人,扬眉笑起来。
少年将军桀骜不驯的声音随风飘来,豪迈又自傲的笑声也能感染人的心灵,花鹤之笑着正准备加快速度追上他,却忽然瞥见不远的小山坳中有个人影。
安?他可不会,哄人?那就更不会了。
“倒还算有点用。”他抬手就将黄酒随意地倒在兔肉上,随后扔回给花鹤之,撒了些盐花椒便给兔子翻了个面,烤肉的香味肆意,连一旁还在专心致志划肉的少年的注意都引了过来。
“那就先追上我再说吧。”
“放心,”少年慢条斯理地撕下一条整齐的兔肉,满脸自信地看着将军豪迈地饮了一口,“绝对的好酒。”
这可怎么办。
“沧崖。”
他天生就合该在草原上驰骋,挥洒他所有的奥奇与野心。
“!”
“是啊,”花鹤之也不恼他的质疑,抬手拍了拍弓箭笑,“当个猎手保护将军。”
一小壶挂着辣椒的黄酒被少年掏出,他郁闷地看了眼路沧崖边放着的瓶瓶罐罐,很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带在上的。
山与水的交界,一个驾飞驰的少年将军微微侧眸,披肩飞舞间轻而易举地挡下了偷袭者出的羽箭。
一只手顺走了花鹤之刚掏出来的黄酒,路沧崖眯起眼小抿一口,挑了挑眉:“不错。”
“嗯,”花鹤之少见的寡言起来,“大抵是一个想要报复的漏网之鱼。”
随意地收好匕首,路沧崖瞥了眼追上来的花鹤之,语调懒懒的有点漫不经心,可上他刚刚才经历的“生死危机”,这模样当真是狂傲极了,很好地演绎了什么叫“狭路相逢勇者胜”:“一个?”
这可是他从商舟那学来的手艺。
那双急剧收缩的瞳孔内,路将军似乎扬了下,雪狼也调整了速度,合他的主人完成一个漂亮的演出。
一向豁达的路将军罕见的叹了口气,却也没什么法,只得这么一直郁闷到入夜进帐。
他有心要少年重新快活起来,却又无能为力,路沧崖咬了一大口肋条以作发,坐在火堆旁也愁眉不展起来。
什么也没来得及想,花鹤之抬手就掉转想要去阻拦那一支飞箭,可他注定是赶不上的,只能徒劳地注视着那支箭冲向背上直行的路沧崖。
可心里总惦念着什么,进了帐子他也睡不着,翻来覆去难得感受到了一回什么叫辗转反侧。
“辣椒。”闻言花鹤之抬扯了几个扔给他,路沧崖接住直接掐碎了往撕下的兔肉条上蘸蘸就大口吃了起来。
“行,那走吧。”
伴着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寒光折入少年漆黑的瞳孔中,那支飞速移动的羽箭被上将大人以一只坚的匕首挡下,因相对运动而毫发无损。
但他的发现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出的羽箭径直驰向背上的路沧崖,少年将军此时正飞速冲刺着,似乎压没有注意到后的飞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