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位美婢在床榻间颇有些滋味,想和将军个交换,不知将军可愿意饮下这杯酒?”
是顾将军挑美人的眼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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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知簪花宴这一不成文的规矩,却没有这个恶俗的癖好。
陆茗庭听了这番话,才恍然明白簪花宴敬酒换妾的弯弯绕绕,脸色陡然变得煞白,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以为这簪花宴只是一场达官贵人的寻常宴饮,没想到竟是荒唐|淫|靡到如此地步!
主子若是瞧上了别家美婢,便叫自家美婢上前敬酒,若是对方家主子喝下这盏酒,便可互换美婢,将对方家美婢带回府中豢养享用。
顾湛执着乌银梅花酒杯,饮下一杯又一杯陈酿。
顾湛眸色微沉,看向侍郎,侍郎立刻打了个寒颤,笑,“顾将军,我看您似乎不太喜欢您豢养的美婢!定是她服侍的不够周到,惹了顾将军不快,将军这才不愿意和她亲近。”
起初顾湛以为是听途说,不足为信,没想到今日赴宴一观,才真真正正地明白,以宋党为首的大庆朝已经腐朽到了骨子里。
可是顾湛呢?他刚刚从漠北凯旋,朝中杀机四伏,他愿意为了区区一个扬州瘦得罪侍郎吗?
敬酒换妾。
陆茗庭跪坐在顾湛侧,无意间瞄见周围几个宴桌男男女女的情状,姣好面容上顿时有些花容失色。
陆茗庭心中一团乱麻,脑海却无比清楚――她想留在顾湛边。
只见一个美婢端着酒杯,扭着水蛇腰,冲着顾湛走近,“妾出侍郎府上,代侍郎大人敬将军一杯。”
侍郎咂咂嘴,挑起怀中美婢的尖下巴,“一会儿本侍郎定要拿你和顾将军的美婢换一换,也好尝一尝那冰肌玉骨美人的个中滋味!”
顾湛收回目光,俊脸上沉沉如墨,眯了深邃的凤眸,菱微抿,却不置可否。
到了元庆年间,权贵在簪花宴上互换美婢的风气开始盛行,逐渐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幸好顾湛和他们是不同的。
大庆朝分良籍、籍和贱籍三种籍,所谓贵畜而贱人,主子拿才换牲口的事情常常发生,前朝大文豪苏子就曾出“以妾换”的事情。
顾湛正兀饮酒,佳人在侧,正主没有歪心邪念,旁边的人却起了色心。
那美妾扭着水蛇腰,望着顾湛的俊朗面容春心漾,见他迟迟不语,又将手中酒杯往前送了送,“将军……”
顾湛虽然凶煞了些,冷峻了些,骇人了些,可至少除了逢场作戏之外……不会真的对她动手动脚。
他在漠北的两年,宋阁老为讨元庆帝欢心,大肆修缮殿楼观,达官显宦也相继经营宅第,权贵纵情声色,大肆寻欢作乐,大庆朝上行下效,日日醉生梦死,沉沦于奢侈糜烂的销金窟中,导致赋税沉重,民生凋敝。
陆茗庭心中一阵忐忑不安,忙收回目光,垂首为侧男人斟酒。
陆茗庭满心惊惶,浑发颤,瓷白小脸儿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她盯着顾湛的银灰色暗纹衣角,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