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珍果正在一旁绞着帕子净面,听了这番阴阳怪气的谈论,猛地把巾布往水盆里一摔,一把推开木门,叉腰骂,“哪里的腌臜泼在这狂吠?陆姑娘是顾将军点留下来的人,你们若有
从议事厅里出来,隋妈妈便派人去官府将陆茗庭的贱籍换成了籍,又张罗着给陆茗庭安置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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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二少爷是被扬州瘦害死的!这样命克夫之人留在咱们顾府,真真是天大的晦气!”
顾湛深知其脾,微抬凤眸,扫过去一个冷厉如刀的眼神。
“可不是,男人见了那些个狐媚子连路都走不动!咱们将军英明神武,定不会着了那扬州狐狸的儿!”
杜敛此人,出京兆杜氏名门,官拜大理寺少卿,在位三年,断案如神,屡破奇案。唯一不足之,便是为人风了些,他贪恋美酒美色,整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深的杜父真传。
“真的假的?这娼还能登堂入室□□妾?”
☆、克夫命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隋妈妈想让扬州瘦伺候顾湛的事儿早就传遍了整个顾府,顺理成章地,招来了一些丫鬟婆子的眼红嫉妒。
顾湛接过她手中茶盏,目光在她上短暂停留一瞬,启,“方才并非迁怒于你。”
顾湛掀开茶碗,浅啜一口太平猴魁,氤氲茶香萦绕齿间。余光一撇,却瞧见她那团花洒金的旖旎裙摆。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陆茗庭闻言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她解释,忙眉目微敛,福,“婢不敢。”
因顾湛说要带着陆茗庭一同赴簪花宴,翌日清晨,她早早便起床梳洗,对着镜子刚上了一点脂粉,便听见外院子里传来丫鬟婆子高声说话的声音。
“听说明月楼的扬州瘦专权贵之家的妾侍,一个个比着大家闺秀教养长大,仪态气度浑然天成,去小门小当个正妻都使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撒花、评论哦~
杜敛立刻闭嘴,讪讪,“好奇一问,好奇一问!”
隋妈妈见顾湛饮下了陆茗庭敬的茶,高兴地合不拢嘴,忙拉着陆茗庭一起冲顾湛行礼,“不叨扰将军和杜大人了,老这就带陆姑娘去安置住。”
隋妈妈一心想让陆茗庭成为顾湛的边人,不愿叫她挤在丫鬟婆子睡的大通铺上,可她初来乍到,特殊优待定会引人非议。幸好隋妈妈办事周全,思来想去,在下人院子里专门挑了一间屋子收拾出来,给陆茗庭和珍果两人住下。
她一茜色折枝梅花的夹袄,外的藕荷色比甲着一圈雪白兔,三千青丝绾成如云发髻,浑珠翠不多,小巧耳垂带着一副白玉耳坠,衬的瓷白面庞上眉目生辉。
这位敬茶的美人儿姿曼妙,堪称绝色,杜敛看的眼都直了,顿起怜花惜玉的心思,“唰”的一下甩开折扇,俊脸上的笑容风倜傥,“听说陆姑娘从扬州来?扬州自古是淮左名都,竹西佳,没想到竟有如此绝色佳人。陆姑娘,你家中有无姊妹?不如介绍给杜某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