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安两眼通红，他现在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巫嵘杀死自己时漠然冷酷的目光，就像看案板上的猪肉，没有一丝感情。他牙齿哆嗦，咯咯作响，突然，荀安眼睛猛地睁大！

而他的收获，则是一存有周巡电话号码的特制手机。

周巡严肃：“这电话是七科特制，一旦它再给你打电话我们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并赶到。如果有什么异样你就立刻打电话给我，即使在鬼域中它也能正常使用。”

“小子。”

“麻烦你们了，两位慢走。”

那两位自称来自公安七科的特警问题多如海，足足到第二天才结束了调查。除了饿死鬼外，巫嵘详细同他们讲了鬼电话的事，半夜还带他们去那条小巷，看他们把腐蚀成破烂的手机与那搓黑炭似的骨灰都收走了。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两名穿黑风衣的特警离去，一前一后，直到回也看不到老梁寿衣店的影子。周巡好奇：“老，您啥时候学会了看面相啊？咱俩也算搭档，你也给我看看呗。”

“对了，有一个人肯定能杀了巫嵘！那位现在应该就在这里，对，他在，他在的，我去找他，我得去找他！”

老人沉默没有说话，突然他闷哼一声，本就佝偻的躯颤抖起来，痛苦蜷成一团。紧接着在他稀疏枯黄的眉上突然多出来了两只眼珠。那眼珠眼白如墨，瞳孔通红，诡异骨碌碌乱转。与此同时老松弛肤膨胀起来，皱纹都被撑开，逐渐的在他左脸下又隐约显示出一张婴儿的恐怖鬼脸。

看到巫嵘经历生死仍如此冷静镇定，周巡眼中倒是多了几分欣赏。这人意志坚定，是当养鬼人的好苗子，可惜……

什么是鬼域，什么是第七科，在一晚上的谈话后巫嵘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确实危险，即使在安全区里，普通人稍不小心也会失去命。

――

“嗯。”

只有他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卧槽，鬼婴怎么突然反噬了！”

“记住了，给我好好活着，别去玩命。”

噶沙哑的声音响起，难听的要命，仿佛老乌鸦嘶鸣。巫嵘低，就见那从到尾一句话没说的老人终于开口，仍用那种令人不舒服的直勾勾目光盯着他看，一字一句，饶有深意：“小子，我看你是应该长命百岁的。”

厉鬼的巫嵘抓住。

鬼也是有等级的，恶鬼都能毁灭城市，更别说更高层次的厉鬼。

荀安这辈子只见过巫嵘一个厉鬼。只一眼，他就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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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嵘倒是理解为什么‘他’确认自己没有天师天赋后，会执着成为养鬼人。在这个世界唯有拥有力量才能活的自在痛快，而且母亲也是个普通人，在这个鬼怪纵横的世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普通人就像案板上的鱼，毫无抵抗之力。

“同志，据你的描述，你很有可能被某种D级以上的鬼怪盯上了。”

不过一年巫嵘就能成为厉鬼，有前车之鉴，荀安他不敢赌。

“可别给我死了，知吗。”

周巡被吓了一，立认识到事情的严重。周巡一把摘下口罩，就见他两边嘴角向上开裂，就像恐怖传说里的裂口女一般，紧接着周巡裂开嘴，他没有牙齿，黑的咙深不见底，嗓子眼有块白色溃烂的鬼脸疮疤，散发烈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