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睁开了眼,醒了过来,元季年抓着裴浅的手一下放了。
这一副山中土匪的语气,还真是惯得他。
“咕噜噜……”
呼,虚惊一场。
元季年一睁眼,裴浅正靠在他的右肩上,脸对着他,漉漉的呼撒在他的脖颈上。
“吃红豆糕也行……”
他试着了一下裴浅的脸,看到裴浅的脸被他扯成各种奇怪又稽的样子,元季年就抖着子忍不住想笑。
乎乎的了他一脸口水,元季年一掌拍了猫,但手却穿过了猫,他人却到了悬崖边,还没什么,一种坠落深渊的恐惧感忽然袭来。
“想要活命,就不要和我抢糕点,知了吗?”
元季年隐隐约约间看到自己好像已经走进了一间酒楼里,酒楼人很多。
旁的裴浅靠着墙,正闭着眼睛休息,发着规律的清浅呼声,现在已经到了夜晚了。
在里等了一天也不见有人经过,元季年也等累了,又退回了裴浅边坐下。
原本高贵冷傲的模样一下变得蠢了起来。
里本来是不见天光的,但在地动过后,有一块土陷了下来,仰就能看到天,所以对于白天和夜里,过了几日,还是能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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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浅本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仰看着上方:“我听到了人声。”
“你口水了。”元季年嫌弃地了自己脖子,刚要推开他,看到近在咫尺的睡颜,又回忆起了上次的手感。
元季年抬望着一小片的星星,算着日子,他们被困在这里也有了三日了。
“殿下,殿下……”
但正在他要吃古董羹的时候,旁忽然上来了一只猫,照着他的脸就是。
元季年小心提起他的手移到一边,尽量让自己在安全的状况下。
元季年听到一声疾呼,在偶有虫鸣的夜晚,所有的安宁都被这一声呼唤打破了,他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
裴浅不知是在睡梦中还是在给他说话。
裴浅的手顺势又落到了他间。
元季年听到一阵肚子叫的声音,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想想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
虽然他也没明白裴浅说的糕点在哪,但元季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知了。”
“还能在梦中吃到红豆糕。”元季年一想也闭上了眼,打算个好梦,在梦里好好吃次许久没吃的古董羹。
他伸出了手,鬼使神差地拿着一手指又戳了戳裴浅的脸,看着他脸上的肉陷下去又弹了回来。
梦可简单多了,他也会。
拍到他手上的手也没有用多大力,在他的话落音后,那只手就像死者交代完临终遗言,亲耳听到了自己的嘱咐得到了回应,又垂了下去。
还想再上手一下,裴浅却突然地抬起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手,元季年僵着手也不再动了。
戳了好几下,都没见裴浅醒过来,元季年的动作也更大胆了起来。
元季年低着,看着裴浅落在自己间的手,神情复杂。
只是元季年刚放下去的心又焦躁了起来,准确地说,是他的子都变得焦躁感了。
往哪放不好,偏偏往他这里放。
元季年觉得不对,看了一下他的眼睛,才发现人没醒。
原来裴浅刚才说的是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