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价？”

见裴浅久久还没有动作，元季年也再没和他干耗，他蹲到了裴浅前，撩起裴浅的下衣摆，脱掉了他的布靴，扯掉了他之前在伤口上绑的布条扔在了一边，一套动作得并不温柔。

但元季年偏像是在故意和他作对，裴浅听到他又在疑惑且认真地问:“那为什么你那些怪异举止时偏偏是我在场？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嗯？”

“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你就吱一声。”元季年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白帕。

裴浅踝边衣摆的血色又加深了不少，伤口的血都顺着小蜿蜒地了下来，地上的尘土都或多或少沾上了血。

元季年瞥了眼他出血的脚踝：“伤。”

元季年拽了拽他的脚，意思是让裴浅认清自己所的位置。

“我替你包扎，你就这么对我？”

“你知这些事有什么用？”

裴浅紧压着，神智也比以往清晰了不知多少。

很明显，是上用力让伤口撕扯了。

裴浅仍没有张口。

第36章梦

裴浅没受伤的脚刚动了一下，元季年就拉住了他要踢上来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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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亏的人不该是

“毒已经全消了？”元季年拿着火折凑近了看，裴浅上的胀已经消失了，伤口一直在留血，但的都是鲜红的血，“刚才用火烧的办法只能暂时压制住毒的蔓延，可这……这是怎么回事？”

“比如会突然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想起之前结算时，元季年都在场，裴浅低下了脸。

“哼。”裴浅收回了脚，不动了。

他的手不时碰到伤口时带来的的刺痛让裴浅仰起了脖颈，额上的细汗也一下冒了出来。

元季年也知他肯定听见了，想起裴浅以前对他的态度，元季年又接了自己的话：“反正我也不会停手的。”

“我告诉你好了吧。”裴浅扭过，不再看元季年，“是我自己清的毒，但是有代价。”

“我也不知……”

裴浅淡淡嗯了一声，只盼望着元季年不要再问这件事了。

裴浅只想着随便用几句话搪过去，但元季年似乎并没有被轻易打发掉。

元季年哂笑一声:“瞧你说的，小言质疑我份的时候，我都没有怀疑是你告诉他的。”

“行，你说的都有理，脱子吧。”

“毒怎么能说消就消。”元季年抬望向裴浅，眼神就像肯定了裴浅一定会知答案。

：“我要是说了，你是不是会借此利用我？”

裴浅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脚边，才注意到了脚上的血。

元季年边帮他理着伤口，好像也明白了裴浅的话：“所以之前营里的人吃了糕点中毒后，你也是这样救的？”

裴浅听到这话差点咬到自己，和他争辩的时候就连上的疼都忘了:“你这话是何意……你以为我愿意吗？每次吃亏的人还不是我。”

“傻子都能想明白的事，你若真信了他，那不是连傻子都不如吗？”裴浅理直气壮地摇起了扇子，凉风时不时过脸侧的发丝。

裴浅还没说出后面的话，元季年却像是知他在说谎一样地抛出了疑问。

“你……”

“？”裴浅挪动子，坐得离他远了一点，眼神多是警惕，“你想提前死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