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屋子暗了下来,红烛冒着清烟。
元季年闭着眼,不敢睁开,等感觉到旁的人上了床后,他若无其事地移动着子,一点点凑了过去。
“是。”
天亮。
“在河边捡到的?”站在他面前的人接过信,确定了一遍。
但怎么想,都不太可能真正解决问题。
一双手出现,手的主人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纸鸢,取出里面的信后,掉回了营地,钻入了其中一个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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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他边的其他人似乎也不肯相信,纷纷猜测信中的内容和来信的目的。
元季年拽着被子,看着上方,纠结了许久还是忍不住:“今晚可以不灭烛火吗?”
元季年大言不惭地说着违心话,拽着被角的手却越发用力:“周太子怕黑,我不怕。”
“是他们定好了约战的日期?”
“所以你才答应柳公子留我在此?”就为了监视他?
裴浅语中带笑,听起来倒像是说玩笑话:“正因为你的嫌疑没洗清,所以你才不能死,若我有一日知了你真正份,再杀你也不迟。”
他还记得柳意温方才说过,周太子最近睡觉喜欢点灯。
“不错。”裴浅笑了一声,坐回了床榻边,抬手要灭掉烛火。
得到确认后,他拆开了信,口中奇怪:“对面是周军营地,难不成是那边的人传来的信?”
他也没用多大劲,但就是没想到,他这么一推,裴浅直接从榻上掉了下去。
“殿下离我这么近是要什么?”裴浅睁着眼睛,转过子靠近了他,与他面对着面。
但到床下的人只翻了一个,又继续睡了,猫儿的哼哼声又开始了。
“殿下怕了?该不是殿下还会怕黑吧?”裴浅话里的嘲讽毫无保留。
“我没有。”元季年翻过了子,背对着他。
元季年以为他会醒过来,再爬上床恶狠狠地拿着小箭威胁他。
周营与宋营之间的河在阳光下缓缓动,而在对面宋营的河岸边,正静静躺着一只绿色纸鸢。
他也不自禁想了想这个问题。
元季年爬到床边看了一眼,见他睡得不错,也就没打扰,扯过了被子,整个子干脆占满了床。
若真有一日他份暴,又该如何从敌军中全而退,平安回到大宋。
“那你救我什么?该不会又要利用我?”元季年重新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几个时辰,元季年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元季年听着他话里的内容,却不像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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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季年又翻了一下,面对着裴浅,推了他一把:“你故意的?”
耳边若有若无像猫儿般的呼噜声总像一缕魔音,从他耳朵里钻进,全都回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完全克服了他对黑暗的那点害怕。
“将军,方才卑职去河边放哨,在河岸发现了这个。”说话的人一手拿着纸鸢,另一只手将手中的信递了上去。
笼在暗夜中的眼睛一闪一闪,也像星子一样,直盯着元季年看。
“该不会想求和吧一群小兔崽子们还没开战就怕了,窝!我记得他们这次的指挥是那个小美人,
听着一阵阵低哼声,他也困得不行,适应了一会,眼也慢慢合上了。
还真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