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晚后,那领的将军才跺着脚大骂着:“宋人果然狡猾,让他们逃掉了。”
这件事上,他一定要维持裴浅的面子,好让裴浅对自己的地形图有信心。
元季年只好带着人先藏在后山里,静静等待着。
“将军为何这样说?”队里有人问。
“在沼泽旁驻扎一向是行军大忌。”
抚平自己坐下来时衣摆上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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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上看,对方一定就在附近,他们抱着侥幸心,断定我们不会在此多停留。”说话的领将振奋地一拉衣袍坐在地上,“今日我们就在此等上一晚。”
“这是什么?”元季年指着其中一扭曲的线条。
元季年就曾藏在山后有幸观摩过周军进攻的浩气势。
那会他得了周军来进攻的消息,一时来不及准备,周军就踏进了他们的地盘。
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队里有人小声:“难宋军全军覆没了?”
裴浅理完了衣服上的褶皱,末了,展了展衣袖,理直气壮:“是我画的。”
开始打眼一看,像是胡乱画成的东西,最中间还有两长的曲线,很像两弓着子的蛇在互相嘲讽。
之后他就见着一个拿着图的人抬指挥:“据图所示,宋军的位置离此还甚远,需得途径五条河,八山川,大家打起神,继续前进。”
一众人盯着沼泽,一雾水。
“裴公子总结得不错,这图其实也能看明白,问题出在你们上,得好好反
元季年不得不问了:“那你们平日怎么按图找的?”
就这样,谁也不说话,空气安静地异常。
好极了,他也终于放心了。
所有人停下各自的事,看着他。
“上次我们失败的原因在于天意……”裴浅总结着。
“不对,这是树。”元季年对面的一个人认真更正了他的话。
元季年是不得不问,这图看得他很迷茫。
又一个人都要埋进画里了,看了好半天,才回:“依卑职看,这是村落。”
“咳……”其他人以咳掩饰着笑。
裴浅脸黑了一截。
“这谁画的图?”一片安静中,还是元季年先开口说话了。
一个人忍不住开腔:“凭想象。”
一张白纸上,复杂地画了一堆东西,各种线条歪歪扭扭地粘合在一起,走势龙飞凤舞。
裴浅吭了一声,不大自然:“这是桥。”
难怪以往周军到了宋地后,总是拿着图纸先瞎转悠着找人。
其他将领都不吭声,眼光偷偷瞄向裴浅。
元季年点,郑重:“裴公子画得很好。”继续保持。
他眼见着大周的军队到了宋地,却像个无苍蝇一样转来转去,拿着图大眼瞪小眼地找着什么。
元季年就这样亲眼看着周军离去,再亲眼目睹周军经过长途跋涉,到了一沼泽前坚定地说:“宋军就在此了!”
元季年刚好就带着队伍,轻轻松松包围了他们。
“吭……”一没忍住的笑声从一个人口中传出。
元季年觉得大周是完全看不见希望了。
其他人:“……”
拿图的领将用着钦佩的语气,说:“宋军果然会出奇招。”
旁边坐的一个小将回答:“回殿下,这是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