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不会把人弄死了吧。
里面有人。
元季年却假装不知晓内情:“裴公子帐里还藏了别的人?”
元季年看两个人还在犹豫,顾忌着时间,只好
他指了指裴浅的帐篷:“多叫几个人来,能轻松些。我瞧见那边好像有两个人没事,去叫他们帮忙。”
他没有再为难两人,转离开了。
雨砸在脸上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元季年抬起两个人下巴,分别掐了掐他们的人中。
刚靠近营帐,门口的两个人就拦住了他。
两个人终于醒了,帐里没灯,全靠外面的一点火光照着,元季年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只听到一个人问:“我们在哪?”
“是啊,是坏人,殿下不要担心,裴公子心里还是有殿下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保护殿下。”
元季年在他走后,等了片刻,才用黑布蒙着脸,绕路去了裴浅的帐篷后面。
另一个人也接着问:“我们为何要离开?”
元季年立蹲下子,小声叫了叫他们:“快点起来,我带你们走。”
元季年揭开帐帘,放心地走了进去。
小兵抹了抹眼睛上糊的雨水,看清了他后,语气恭敬了起来:“是,殿下。”
元季年的手抓着玉佩,走到了一个指挥搬运的小兵旁边,拍着他的肩膀,疑惑问:“这么多粮草,就你们几个在搬?”
保护一词十成十是他们两人自己美化出来的,他们的话,元季年一个音节都不信。
外面人声混杂,或近或远,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他得想法子把裴浅帐外的两个人支走。
刚进账里,他就看到了被绑在木椅上的两个人。
另一个补充:“是啊,裴公子是怕里面会有人伤害到殿下。”
两个人低着,脸被黑布罩着,倒是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是。”指挥的小兵叫住了旁边的下属,“你去,把他们叫过来帮忙。”
前面把守的两个士兵果然已经不见了。
还好,活着。
元季年解开了一个人的绳子,还在忙着为第二个人松绑,害怕他继续问下去,元季年立刻接:“知,所以我来救你们。”
元季年扔下从两个人上取下的绳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崇敬之感。
另一个也惊讶地问:“我们怎么被绑了?”
储存粮草的帐篷外。
这就是他们大宋的子民,在敌国面前宁死不屈,受了屈辱后,便再无颜面回大宋。
元季年面不改色:“我有东西落在裴公子这里了,就去看一眼。”
两个人摇了摇,手没有任何要收回的意思,面为难:“殿下,这是裴公子的意思,您别生气。”
帐篷外有很多人在把守,但因为突如其来的雨,外面把守的人已经手忙脚乱地进入了帐篷,忙着将里面一袋又一袋粮草搬运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元季年伸手探了探鼻息。
裴浅住的营帐。
看来那两个被俘虏的宋人应该还在裴浅帐里。
元季年正费力解着绳子,一个人声忽然:“你知我们……”
两人还是没有动静。
元季年没时间回答他们的问题,他绕到了椅子后方,掏了火折出来,一手解着绳子:“趁他还没回来,你们快走,有事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