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皇喝完了参汤后,外的钟声响了。
“算了算,整整有六十五日了。”李公公察觉出周皇这是在想太子了,他慢声提议,“皇上若是不放心,不若写封信给太子,亲自问番就知了。”
“这……”通报的将领有些拿不定主意,转向裴浅投去询问的目光。
营帐的门帘被人掀开,急匆匆地走进来一个披金甲的将领,浑带着血点,他先看了站在角落里的裴浅一眼后,才急声对元季年:“报告殿下,宋军刚刚偷袭了我们的营地,我军伤亡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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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元季年:今天是把媳妇扔在路上的一天,感觉好极了
“念儿去了有两月有余了吧?”周皇的笔停了停,抬望着远的烛火。
好像看眼太子,就能治掉失眠似的。
李公公将参茶碗轻轻放在桌上,想了想,:“回皇上,还有九日。”
周皇低下后,李公公觉得外面的虫鸣声音都静了,殿里寂静一片,他也不由屏住了呼。
元季年自然而然地跟在他后面往外走。
但边境一,周太子在的营帐里,烛火依然亮着。
李公公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周皇批奏折,半个时辰过去了,周皇才忙完了政务。
以往军里的事都是告诉裴浅负责的,他也知周太子帮不上什么忙,但论份,还得先告诉周太子。
“备。”裴浅面色冷静,还是副有成竹的模样。
裴浅却站住了脚,侧过了脸,微弱的烛光让半边脸的轮廓稍稍柔和了些,但着青衣,以及讥笑的语气,都让夜凉了三分:“殿下养尊优,子矜贵,怎好能让血污溅了殿下的衣裳,若是殿下不幸被怕了,还需人保护,还是乖乖在帐里待着吧。”
李公公也不知周皇是不是生气了。
以往里事务无论有再繁忙,周皇都会抽空去瞅瞅周太子。
有一个黑衣少年正伏案睡着,火光包裹着子,镀了一层温黄的光。
明摆了是在说,人没用就别添乱。
“儿的不给爹写信就算了,还倒要朕写给他。”周皇想起许久不见的太子,嘴上苦笑着又重新提起笔来,“况且,写信是女人家把自己心思写出去的,朕没有那么多细腻心思,那是她们的事。”
李公公弯着腰:“没有。”
也不知人到了没有,怎地也不见送封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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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弯着腰,帮周皇收拾着落在地上的折子,话音和风一样轻:“子时了,皇上该就寝了。”
周皇在他回完话后,立刻又问:“朝中最近没有任何来信吗?”
第10章偷袭
又过了一个时辰,周皇寝殿里的烛火才灭了。
周皇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李公公,再陪朕会,朕睡不着。”
“好。”元季年脑袋从案上爬起来,仰着了发酸的脖子,“带我去看看。”
皇上与太子还是一次分别如此长的日子。
周皇前些日子才来信说,一定要时刻保证周太子安全,外面战况还正激烈,万一太子殿下有什么不测,那他们也会被送去陪葬。
来的都是他们宋人,元季年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