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不置可否。
“你一次又一次贴上来,这次还找来酒吧,六年了,累不累?”他姿态悠闲冷漠,还透着些微的不耐烦,“程程,这些天你在医院待着,没有我的日子里就没觉到一丁点解脱?”
酒吧认识的,约在酒吧里结束,和成熟的人谈恋爱好就是对方既不会哭也不会闹,沉默了片刻,他笑了笑,冲许锦程说:“你知吗,这段时间你成了这里的香饽饽,人人都觉得能泡得到你,可是最后永远是你在选择猎物,你看不上的永远不会有机会。虽然……不过你真的很好看,我很荣幸。”
“程程。”那人开口,声音竟然很熟悉,在许锦程以为自己了篓子时,他慢悠悠说出下句话,“我以为上次已经和你说清楚了。”
?s i mi sh u w u .com
许锦程越回忆越不可思议,他脸上表情一瞬间甚至空白了,笑意僵在嘴角。
张脸和嘴十分吃得开,有时恍惚,竟还觉得自己是在原来的世界,压没跑到别人里去。
试过嘴,但是当许锦绣这一座大山压下来,他又想起医院里念叨他继承家业那些话,登时一个两个大。
许锦程收回目光,默默喝酒,酒保凑过来,带点好奇,“材这么赞你都不心动?我要有这么个男朋友哪里舍得分手。”
晚安
他觉得什么材料就什么钢,而他这块料,只能用作谈恋爱,换作其他就是块废柴,这不能怪他不思进取,他只是过分拥有自知之明。
他似乎有些醉了,扶住脑袋,虚浮:“我以为你需要爱,所以给你爱,可是你什么都不需要,小程,我真的没机会了吗?”
只见低玩手机的那人把抬起,酒吧的光线也遮不住一张俊脸。
酒保随着他看过去,随即一惊,张嘴想说什么,扭过许锦程却已经不见了,他正端着酒杯往目标走,然后把酒杯往对方桌子上一放。
人的灵魂都
许锦程没回答,只说:“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帮你叫个代驾。”
许锦程觉得他永远都适应不了这种家庭关系,尤其看着两鬓花白的丁家在客厅蹲他蹲到半夜两点,除心酸之外还有烦。
无他,家里的佣人太啰嗦罢了。
几乎玩疯了的一个月,他谈了第八个对象,一位成熟风趣的大叔,大他十岁。
可是当他回到家,就得被迫清醒过来。
“好啊,那人送你吧。”他有点疼,语气懒洋洋的,“玩够了当然要分手,难不成和一个人谈一辈子吗?”
许锦程已经完全愣住,心想,有,当然有,可他妈解脱了,解脱大发了。
劝他去睡觉前,还得装乖被数落一顿。
那人的眼睛漆黑有神,鼻子高且。他仰起,能看见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梳顺的背凌乱下来几绺,有种说不出的感。
开始是抱着好好谈的想法,没撑过一星期,实在是腻了,约出来说了分手。
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烦躁感始终萦绕左右,他侧过,百无聊赖地乱瞄。
许锦程坐过去,特意凑近他,暧昧讲话:“哥哥,是一个人吗?”
那人摆摆手,推开椅子往外走,很快消失在躁动的人群中。
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一,涣散的眼神开始聚焦,甚至发亮。
许锦程敬他一杯酒,对方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