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赶紧拦住还想继续揍人的方叙白。

......

纪淮走到一半，回过。

后有服务员询问陈想的声音：“先生，需要叫救护车和报警吗？”

陈想痛得“啊”了一声，捂着痛呼。

不知怎的，纪淮心里有点虚。

方叙白把陈想拉到地上，使了十成力气朝他肋骨上踹了几脚，握起拳，像个崇尚暴力的野蛮人，不知手下留情，招招都往死里弄。陈想蜷缩着，起先想还手，却发现对方也不躲，只进攻，一点都不在乎他打到他上的拳，像只疯了的恶犬。

方叙白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惶恐的双眼里映出前方纪淮清瘦的背影。

......

杨义琛瞅了瞅坐在办公室老板椅上脸色阴沉的方叙白，试探着问：“哥，要不我，打电话，叫，纪淮来？”

纪淮竟慌张地后退了一步。

隔空忽然飞来一个杯子，狠狠砸在了他的脑门上。杯子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引了店里其他客人的注意力。

桌下那只咸猪脚却开始在纪淮的上搓来搓去，对着他的小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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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叙白就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炸。

方叙白迎上纪淮难以置信的眼神，这才恢复理智，颓然地后退了一步。

方叙白故作镇定，语气平和：“辞职后想去哪儿工作？”

他的眼神让方叙白感到陌生。

陈想捂着肚子，脸上红：“不......不报警......”

周围响起围观群众的惊呼声。服务员是几个年轻姑娘，不太敢上前去，已经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方叙白焦躁地抖起来。

方叙白心口一疼。

......去他妈的人设！

你只爱那个缥缈的虚伪人设吗？

......

方叙白脸上阴鸷乖戾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换上他平时熟悉的温和。

陈想突然站起来撑着桌子凑近纪淮，纪淮避无可避，俩人隔得很近。

陈想脸上挂着轻佻的笑，慢吞吞拿手住纪淮那截细白的后颈。

方叙白刚要跟过去，纪淮就大声说：“你别跟。”说完就走，就像后面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一样。方叙白脚下像是灌了铅，四肢百骸浸满冷意，如同在寒冬被扔进冰湖泡了一遭，心如雷，震得他腔发疼。

纪淮一脑付了杯子钱，拉着方叙白离开了。

出了咖啡店纪淮赶忙松开他，抖着手点了烟，走得飞快。

衣领突然被人扯住，脸上挨了很重的一拳，嘴角出了血。

！

......

他差点就想问出口。

“叫几把叫。”

咖啡里加糖。

下一刻陈想收回手坐了回去。

纪淮了：“他什么都不肯说......我、我打算辞职......”

纪淮：“没、没想好。我先走了。”

像是同一个人，套上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躯壳。

方叙白暴躁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墙，把烦人拘束的领带鲁地扯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方叙白往前迈了一步。

陈想的脸让他觉得眼熟，想了半晌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几个服务员站在不远，见状跑过来，有点害怕地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