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非所问地又我快点回家,然后挂了电话。
我不知他怎么了,又还有事要,不能久留,只好侧让他:“进去看看吧。”
男朋友忽然:“你知我父母为什么离婚吗?”
他有些拘谨,指了指病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大叔,说:“这是,方哥,的,爸爸。”
我安他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多补血,他爸爸就可以康复了。
关于方父,方叙白曾经跟我提过一次。
友看到我摘下口罩,面无表情地叫了我一声:“小淮。”
他说他在我家等我,让我下班了就回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又好像多了点什么。
出于职业素养,我第一时间解释:“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还是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治疗一段时间再转入普通病房......”
是男朋友打来的。
我又问他怎么他爸爸来了不跟我说一声。
男朋友把脑袋放在我肚子上,双臂搂着我的腰,闻言只是嗯了一声,情绪好像有点低落。
他爬上床,慢慢地靠近我。
态度冷淡得让我怀疑是关于家庭矛盾的,也就不敢多问了。
男朋友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他事先没有跟我说,我也不知这件事。”
我在一瞬间想到了贤妻良母这么个词。
我手里有好几个病人,一直熬到了下班才跑去那个大叔的病房。
“他每次心情不好,就会打人,我八岁那年差点被他打死,躺在家门口半死不活,后来是邻居看不下去叫了救护车。”
“因为我爸家暴。”
我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他对自己父亲的态度这么奇怪。
我安:“别担心,伯父除了失血过多,没其它大碍,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我认真问:“为什么?”
空气安静了十多秒。
就没再提别的了。
我愕然,没想到男朋友是大叔的家属。
我回到家的时候,男朋友正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他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显得很斯文平和。
我震惊地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作何反应。
他说他爸住在西南的一个小镇养老。
我不知。
杨义琛又说:“今晚,我留,在这,照顾,方叔。”
男朋友只是看着我,没反应。
但看了看男朋友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我赶紧甩了甩脑袋,把这个词屏蔽了。
我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正在近,一心装着猝不及防就见了家长这件事:“我在医院也可以照顾伯父,但也不妥当,我还是请个护工吧。对了,伯父需要补血,我明天去买些补血的。”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过于安静了,他看上去也并不想说话。
我几次想开口都把话咽了回去。
他只是“嗯”了一声。
看到我,他笑着迎上来,边帮我脱下外套挂起来边说:“饭我好了,先洗手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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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洗完澡出来,我终于找到机会问:“你怎么没跟我说你爸爸他要来?”
但我没见到男朋友,守在那里的是杨义琛。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悲喜,跟
说不出来的奇怪。
我满腹疑问,还想问杨义琛一些问题时,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