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ke的嗤笑刚响起,就被水祝打断:“我、我……你没说必须选哪个。就、就它,我的每个细胞、细胞说就它最、最适合我……”她酝酿了几百个熊心豹子胆才敢说这么一句话,手心黏黏的全是汗。
她瞪大通红的眼睛望着刘律师,突然推开罗珊,扑过去一把抱住墙边的案几脚。
心情陡然难过,全因害怕而绷到极致,被紧紧抱住的案几脚在她手里摇摇晃晃得地板“嗞啦嗞啦”响。
它打个哈欠继续睡,可小脑袋换来换去都不舒服,真不知它以前的几千几万年是怎么在盘子里躺过来的。
她突然一撞在墙上,额痛得她咬牙,她张嘴气,鼓起巨大的勇气说:“不换,我就要它!”
Nake似乎被她这副模样磨灭了兴趣,直接关掉声音。
枪上膛,黑黝的口对准水祝。
下巴蹭蹭干扁的肚子,它后知后觉有点不对劲:它缩什么缩,不是她怕它么?
她抓过它的脖颈,它没有动。如果她不怕,如果它不咬人,如果她的勇气再大点,她可以,应该可以掐死它,或者踩死它,只要它想起来咬自己。
它烦躁地歪看小怂包的肚子,那里得很,它爬过两次,就是睡的时间太短了,一个盹还没打一半,她就醒了。
盯着盯着,小脑袋不由自主地往那边挪,刚搭出盘子,那小怂包突然转过来,吓得它咻地收回脑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手.枪出的沉闷声惊醒呆愣的众人,站在原地的女生立即随手抓起蛇笼就是自己的了。
,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浑哆嗦得厉害。
“噢,是吗,确定不换吗?那种蛇养不出蛇味哦,你会被淘汰哦。唔,你那么矮,蛇孕有点不够,那就送去实验室吧。”
水祝蹲在墙,一眼不敢抬。大厅里的蛇笼被提走了,但随时
水祝抬,脑门正对枪口。
幸好它短小,没惊起大动作引她注意,不然又是大哭大叫,吵得它睡不着。
盘子里的小蛇换一侧躺,心想它看错眼了。原以为她敢抓它,是多勇敢,结果就一小怂包,还是个结巴的小怂包。
远的罗珊丢掉笼子,快速冲过去抱住她。
蛇孕气和实验室几个字一出口,手里提着小蛇的女生,忙换成稍大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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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戏中,如果你们的伙伴出现任何死伤,你们将承担相对等的惩罚。”Nake漫不经心地补充。
要是盘子里奄奄一息的小蛇死了,她会怎么样?还能不能回家,能不能见到爸爸妈妈,还有她的爷爷,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哥哥妹妹……他们会不会想她,会不会在打电话没人接的时候报警来找她,会不会又大骂她被骗了……
“呵。”
“我,我选这,选,选它。”
她记不清,但又记得特别清楚。
水祝鼓起勇气看案几上的盘子,小小的点心盘里蜷缩着被她过颈子的那条小蛇,躯瘦小得堪比小泥鳅,三角还没她四分之一手掌大,蛇干枯得像裂的河床。奄奄一息地盘出两小圈,搭着睡觉,干扁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毙命。
“水水,要我帮你端吗?”罗珊已经把笼子提上楼洗干净手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