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看盘子。

小蛇甩甩尾巴。

她再放一片，它吃了。

水祝把最爱的蹄粥放在盘子前，叫它起床：“你醒了吗，吃早饭啦，这个很好吃。”

她摸着碗沿，心想小蛇的胃口真好，小小一条蛇，这么碗饭全给吃完了，还不挑食，她以后得多分点儿给它，不能再饿着。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昨天压儿就没有受伤，陆湘什么的都仿若在梦。

一人一蛇，面对面的将一大碗粥喝完。

它挪过干净的纱布想给她裹上，小尾巴甩来甩去，那纱布就是不听话，怎么都缠不上。

这次她怎么都推不开他，那人就像自带粘一样。她走在路上，突然一下就被抱住，让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她气愤地用脚踩他，结果只踩上虚影。

今早佣人特地端了两份早餐。

水祝吞口口水，纠结地看袋子里还剩三片的饼干，她又给它一片，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是在长吗……”吃这么多……

水祝眼，转看见一滩被血水凝固成一团的纱布。

不是梦――那这药也太神奇了吧，简直就是神药，以后她要多藏点儿。

水祝从碗里抬的时候，小蛇已经喝完躺回盘子里。

水祝着勺子想，甩尾巴是不吃的意思？

她记得自己睡觉很规矩，不爱乱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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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乖巧地窝在里面睡觉，小碗里的饭菜已经吃完了，光溜溜的碗干净得很。

水祝收回想去端碗的手，呐呐：“你吃你吃，我不抢。”然后端着自己的那份坐在它对面开吃。

“不吃吗？那我吃……”话还没说完，小蛇歪冲她吐信子。

小蛇：我从来都不饿。

她一把脸，疼。

它嫌弃地丢掉纱布，把纱布整齐地叠在她的额上，动钻进被窝蜷在她的肚子上睡觉。

水祝见它不回答又不摇尾巴，扯着发越来越纠结。要不要再给它吃？给，她的存货不多，可它又没吃饱。不给，想想它没吃饱，又过意不去，心怀愧疚。

她不敢去摸小蛇的肚子，用眼神偷瞄，干扁的还是很扁，这么一大碗粥下去，一点也没有鼓。

不照还好，一照吓一――完完整整白白净净的额哪有什么受过伤的痕迹。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饼干，放一片在它碗里，它吃了。

人类就是麻烦，人类的东西也麻烦。

水祝洗漱完，换上干净的裙子，把小蛇的碗洗干净。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有点鼓。

镜子里的她还是她，小脸红扑扑，白皙的额平如锦。

她愣了一下，手摸上光洁的额，才敢相信自己真的把纱布睡掉了。

一袋饼干吃完，它的肚子还是扁扁的。

那时，她才发现抱她的人只是个虚影，飘渺得像烟雾，但很高，她要仰才看得见他模糊的。

小蛇歪：嗯？它不需要长。

水祝又梦见那个老喜欢抱她的人。

难它没吃饱？

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照镜子，生怕伤口被感染得一塌糊涂。

水祝揪着发问：“你还饿、饿吗……”

小蛇舒展躯，缩着颊窝闻了闻，淡淡的味，不好吃。它还是伸探进碗里，吐着蛇信子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