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珊算是很了解水水了，她本就没那胆子，就像269的女生一样，把刀搁她上，水水也下不了手。

“珊珊。”水水独有的黏声音从台下传来，罗珊回看见水祝走上来。

水祝神经质地扯发。

让水水？怎么可以！

水祝不敢看，不敢言，不敢动。

她再也不逃了。

罗珊拍拍黑曼巴，正准备站起来，Nake突然抬起来。

罗珊“蹭蹭蹭”跑上台子，拿过刀，对Nake说：“这该轮到我了，顺序不能乱啊。”她数过，陈已经没剩下几块了，她割大块点，后面应该轮不上水水。

佣人不加理会，直接将罗珊拖到一边。

那张小脸惨白得像张纸，浑都在抖，但水水还是说：“我来吧。”

Nake“呵呵”笑起来，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笑，钩子一样的尾音听起来瘆人得很。

她深一口，提刀向陈的大砍去。

罗珊怎么忍心让她来，劈手就转走刀不让水祝碰，然后开始挣脱佣人的禁锢。却不知佣人是吃什么练成这壮士一样的大劲，罗珊挣脱松了一些又被佣人牢牢抓得更紧。

所有女生正襟危坐，强迫自己去看十字架上的陈。尽Nake没有看她们，她们也必须这样。

她绞紧指，憎恨自己。

她晓得这样对陈很残忍，也于心不忍，但是所有人都无能无力，她也只能听之任之，让Nake满意。

罗珊提起砍刀，别过陈的脸。她想砍陈剩下的还是手，还是整个下半，或者把眼珠鼻子一起给挖了。

“休息时间结束，继续开始。”

水祝从盘子里拿起一把锋利的军士刀，抬脚走上梯步，站到和陈一样高。

佣人一手抓住她。

什么都不了，还要在陈上为她多加一刀。

“下一个，239罗珊。”佣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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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ke的声音陡然响起：“或许这里有下一个你们，我很乐意制造下一个人。”

Nake说：“不是你想先来吗？水祝——”

“不是你想先来吗？水祝——”

他凭空一指，水祝顿时心猛，脑子发懵。

墙上的镜开始旋转，“陈”的另一边还是几十个病床，上面躺着人，都在沉睡，或者昏迷。

小蛇用信子了一口

“草你妈的，放开老子！”罗珊气得大骂。

罗珊握刀的手微微出汗，就算她再没心没肺，也是一回拿刀剐人肉，活人的肉，终究有点怕。

墙上的画面又恢复成Nake，他懒懒地躺在椅子里，手指敲击电脑。

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脚，手脚冰凉，后背的冷汗已经凉透，丝丝的寒意并没有让她冷。她的脑袋里很空，好像应该想什么，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她该些什么？

水祝站在台上，抬看十字架上的陈。陈睁着通红的眼睛俯视她，嘴里“咕唧咕唧”地笑，像是嘲讽，又像是在诅咒。

不能这样，不能允许“她”的存在，不能有。

来属于她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