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两小时,佣人将门口的死蛇抱走了。
她双手捂住耳朵半抱住,耳里嗡嗡嗡鸣叫,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
一戳一停,反而越戳越恐惧,手臂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疙瘩,手腕抖得快拿不稳木棍,最后,一咬牙,快速将口袋戳到门口,然后赶紧退回卧室中央,战战兢兢地握着棍子戒备。
正进入睡眠的小蛇被撞得一磕在盘子上,它抖抖尾巴,万年来第一次眯起了眼――真是烦透这个死女人。
她哆嗦着手,脑里一阵晕眩,眼前一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刷啦砸过来,小蛇咻地避开,台灯在红尾蚺上砸得稀巴烂。
会咬蛇,还一口就咬死两条蛇。毒的,毒蛇。
不,不要。
她又看向口袋。
当它躺在冰凉凉的盘子里时,它突然反应过来:我救了她,我爬进来干嘛?
“是,水小姐的。”她放到案几上,接着从门口抱进编织兜开始收拾房间。
这……
那一瞬间,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快速冲过去一把拽回来抱在怀里,急促地说:“我的,这是我的,你不能动!”
怕它就算了,还不让它睡觉,烦。
她呆呆地看着,一时没回过神,直到佣人把门口的烂口袋丢进编织兜。
水祝惊恐又错愕地望着门口的蛇尸,黄白的蛇肚子上两个小孔血淋淋,不消一会儿,蛇的肚子开始泛黑。
?s i mi sh u w u .com
不不不不,它咬蛇了!
然后佣人端着一盘丰富的早餐走到门口,盘里的蹄粥馋得她不住吞咽口水。但这不是她的,她已经因为没有遵守规则而被断绝食物几天了,这几天一直都是靠罗珊救济。
良久,她畏畏缩缩地找了个木棍子,把口袋往门口戳,戳一下停一下,死死地盯着口袋,生怕它从里面出来咬自己。
原来还想这蛇又小又要死的样子,自己随手都可以死,结果……
这是太久没有的待遇,自从断绝食物,连这些待遇也被杜绝。
隔着口袋和薄薄的一层衣服,它感受到的东西,它歪蹭蹭,换个舒
它、它、它跑出来了!
“我、我的?”水祝一脸不可置信。
如果没有小蛇,她是不是也会被迫换成那种蛇?
把它放门口,谁来先咬死谁。
就在她生生捂紧饿到发疼的肚子时候,佣人走了进来,面色柔和地说:“这是水小姐的早餐,若有不合口的请告诉我,我重新为你准备。”
它吐出蛇信子“嘶”一声,本想吓死她松手好睡觉,结果小怂包一挽袋口死死勒住,抱得更紧了。
不知坐了多久,没有人或者蛇再从她门口经过,但她断断续续听见人的喧闹,不知是产生的幻觉还是真的存在。
她有点开心,终于没有蛇了。而后又有点慌,她想起被给苏文静和陆湘的蛇都是又长又壮的巨蟒。
小蛇歪看看床灯,又看看脸色惨白浑发抖的小怂包,大摇大摆地进去,钻进口袋里。
她神经质地绞住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声砸得脑仁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