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婆母早逝,这府里的中馈都是由自己这位小姑子把持着,底下的仆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什么,你说她走的正门,还是和老爷一起?王家也被送到庄子里了?”春熹堂,一位着湖蓝色对襟双织锦衣,梳着半翻髻,着嵌珠攒金点翠首饰的妇人,听到丫鬟的话,惊得抓着帕子在室内焦急地走来走去。
大夫人端起旁的茶,像是没看到下面的人一般。
直到自己出事被囚禁在那巴掌大的院子,也不见母亲为她说过一句话。
她这辈子不会再奢求那一丝亲情了,早在偏院那漫长的时光里,把母女二人间的亲情给消磨的一点儿不剩了。
大夫人看着着白色麻布衣裙的女子,摘掉了上的帷帽,出了一副艳丽人的面孔。
“女儿见过母亲。”苏柳对着上首的妇人,深深地一欠礼。
大夫人面对着这从未见过的大女儿,上那的无力感又上来了,好似自己又回到了刚嫁入府时的场景。
她本来是想压压她这位大女儿的脾,省的仗着自己是老太爷养大的,就不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待女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青玉镂空香炉中调制的香料已然废了,一子郁的香气四散开来。
她眼里闪过一抹不喜,眼前的女子看着和自己那早逝的小姑子长得竟有七八分相似,尤其那黑黝黝的眼神,望不到底似的,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人永远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反而是眼前这个没有在自己膝下尽过一天孝的,占了府里的嫡长不说,还抢了她们长房大小姐的位置,要不是她,在这个位置应该是她的棋儿的才对。
看来棋儿说的没错,她这个十五年未见的大女儿早就和自己离了心不说,被老太爷给养的如此张扬跋扈,刚归家,竟把她的陪嫁都给送进庄子里去了。
大夫人饮了一口茶,她是打算凉凉她这个大女儿的,也让
“更衣,去母亲那一趟。”女子淡淡地,一张秀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苏柳自是知,这是她的好母亲给她的下威,前世的她愣是在下面跪了一盏茶的时间。只不过这次,她不会再犯傻了。
妇人的眼里闪过一抹恼色。
她总是在竭尽全力维持母女二人之间那岌岌可危的的一丝情分。她在那之前一直认为,即使母亲待她不甚亲近,但至少还是有些慈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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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春熹堂不远是一座阁楼,周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素净雅丽的内室,有个着白色衣裙,上只简简单单攒了一通透的碧玉簪跪坐在绣着花纹铺垫上的女子,她听过丫鬟的回话,手中拨弄檀香的手一顿,眉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她上辈子一直好奇,为什么母亲待自己是那样冷漠的一个态度,自己刚入府那会儿,天天来请安,每次得到的都是母亲的训斥,她也不敢反驳。
苏柳在小厮的带领下,往春熹堂的方向走去,这条路她上辈子不知走了多少遍,鹅卵石铺就的路直通长廊,过了一个垂花门,就来到了这大夫人――她母亲的院子。
她虽然没有儿子,但她的棋儿乖巧懂事,在香上天赋异禀,小小年纪调出的香已是四品。被张香师收为关门弟子,进入香阁成为香侍。
不过幸好,她这位小姑子也是个福薄的,没两年就得病逝了,府里的中馈到最后还不是落在了小姑子看不上眼的商贾出的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