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一怔,她从来都不没乎过什么名气啊。
原来她的香谱是被妹妹拿了去,她早该想到的,早该就想到.....苏柳满眼痛楚。
苏棋嘴角带着一抹笑,看着当初风华绝代,一傲骨的妇人,此时如此姿态,像是得到了此行的目。
“就,就当姐姐求你了,你可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啊。”苏柳说过此话,上的什么在那一瞬间似乎坍塌了。
苏柳睁开眼,才发觉自己竟在多年前的观里。她看着房间内陌生又熟悉摆设,一时竟然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苏柳认出了眼前妇人就是自己长大的母――张嬷嬷。梦里,她记得,自己误喝了一杯带有子乌的茶水,自此从万人仰慕的香宗师,沦为没有嗅觉的废物。
“凭什么当年被祖父抱走的那个人是你,我也是他孙女啊,你刚回家就夺走父母的注视,明明是我自小便在他们膝下尽孝了。
萦绕着女子的话语,怔了一会儿,她枯井一般的眼睛闪过一抹希冀之色“苏棋,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的。”
此时不知从哪儿进来了一阵风,散了挂起的幔帐,青色的纱幔缓缓地遮住了好似入睡般的妇人,在寂静的房间随风飘着。
苏棋一脸笑意,随后向床上的妇人深深地一欠礼,拖着长长的裙摆扭离开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府里派来接小姐的车已经快到了。”从外面进来一位面容平平的老妇。
她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慢慢地抽出被妇人紧紧抓在手里的衣摆,笑,“我还要谢谢姐姐你哪,多亏了你的香谱,我才能在香阁的比试中,脱颖而出哪。”
苏柳慢慢地放下了悬在床前的手,“你,你给我。”苏柳伏在床边,满脸的悲戚之色,她望着女子的背影,沙哑地嚎。
“什么姐姐,我从来都没把你当过姐姐,自打你回来那日,这汴京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哪一个不知你香宗师的名气,可作为妹妹的我哪,默默无闻。”苏棋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苏柳此时像发疯一样,她抓着锦衣女子的袖摆,眼里充满着痛苦之色,祈求:“让我见他一面,就一面。”
房间里响起了女子温温柔柔的话。
你哪,你在外面十几年啊,最可笑的是,与宋郎定有婚约的却是你,你可知妹妹暗恋了他十几年啊,凭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是你苏柳的。”
苏棋看了一眼拽着自己袖摆的那双瘦弱如老妪的手,眼里闪过一抹嫌弃之色。“姐姐,我和夫君提过几次了,但是夫君说庆儿只有一个母亲。”
苏柳怔怔地望着上方陈旧积满灰尘的青色床幔,满眼的不甘,她苏柳这一生竟如此可笑,边带着一抹苍凉的笑,缓缓地闭上了眼,似是追忆起了自己这短暂不堪的一生。
苏棋,我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苏柳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眼里闪过一抹死灰般的苍凉,像是放下了最后的什么似的。
刚走到门口的女子,听到此话,脚步一顿,“姐姐,当年妹妹亲手为你沏的那盏茶,你喝的是否还如意啊。”说罢,随后扶了扶鬓间的步摇,又缓缓向前走去。
在她
庆历四年秋,被人们遗忘的曾少年成名的一代香宗师芳魂逝于宋府别院。
苏柳看着被缓缓关上的房门,猛地一口血了出去。原来当年她误喝了那杯放了子乌的茶水,竟是苏棋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