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寅说:“哥不能让你一个人住,太危险。”
声线凉薄,尾音压低,是个人都能听出话里的赶客味儿。
肯定是房东。
这一看,眼睛都看直了,视线从脸往下挪。
顾寅:“现在房租到期了?”
顾寅无语了。
小白兔是真的特别嫌弃他!
眼神从期待跌到到谷底,房东大姐变脸一绝,也不笑了,说:“学生呢,我跟他谈房子的事。”
嘴角一抽,顾寅随口胡答:“结了,我们很恩爱,谢谢关心。”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有问题要勇敢面对。”顾寅说着,开了门。
顾寅嘴角一抽,试图辩解:“不是…”
顾寅问:“谁?房东吗?”
门外传来砰砰捶门的声音:“要死啦!老娘这门是怎么啦!快开门!”
房东有点失望,但也好好说起正事来:“是这样的,这房子当初租出了半年,学生当时缺钱,我心地善良,只收了他一个月房租,剩下的说房租到期交房的时候再收。”
笑笑,伸手把纽扣扣上一颗,顾寅指了指门,说:“附近南江大艺院的,小孩儿最近痴迷行为艺术,非要往门上改造改造,我这正教训他呢。”
把手往门上一摁,顾寅说:“跟我谈就行了,小孩儿刚被我教训了一顿,生闷气不想搭理人。”
顾寅维系着温微笑,问:“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现在,他反而…还得暂时半依靠着小白兔…
房东大姐:“表哥你结婚了吗?”
顾寅都震惊了,大学生都不放过吗?
房东大姐:“咱
谢奚面色微变,看向防盗门方向。
但他没让房东进门,而是自己走出去,把门带上,笑脸迎人:“房东吗?你好,我是租你房子人的表哥。”
房东大姐忙点:“哎呦好说,毕竟当初我就是看这学生一看就是正经好学生才把房子低价租给他的。”
房东大姐:“还真有点事。”
房东是个化了妆的中年大姐,此刻满脸惊恐状摸着被油漆泼得乱七八糟的防盗门,见到有人出来,抬看,看到的不是租,而是自称表哥的人。
顾寅解开了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笔直锁骨半着。
顾寅:“嗯?”
谢奚抿紧了嘴,垂下眼睫,长密的睫颤动着。
顾寅感觉脸上有点发。
什么能得手了。渣攻一号应该知外面是什么势力,且他有能力帮谢奚摆平。
顾寅叹着气起,这事儿怎么一件接着一件,连个气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主要是刚穿进书里,顾寅二十六年的人生积累全没了,不然哪有黄鹤庭啥事,他分分钟带走小白兔搬到安全舒服的地方。
顾寅说:“你放心,房子里面没有乱搞,这门我也会给你恢复原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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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寅:“……”
房东大姐眼神期盼,竟然在认真等待答案。
租房竟然还能这么作,小黄文恐怖如斯。
房东大姐:“对啊,不然我来干嘛!”
谢奚一点也不委婉:“你,想在我家住下来?”
谢奚的眼神转变成在公交车站前谈论到女厕所事件时的那样,意味深长看着顾寅。
房东大姐一听,笑开了花:“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学艺术的,能理解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