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妈妈也会看在眼里，妈妈虽让他全自主，不过他们母子感情好，他多少会跟妈妈小聊一下。

但他妈妈从没有跟他说过严杉喜欢他这样的推测。

下午茶巧遇事件後的没几些什麽，只是在一旁看著，而爸爸开口了，对著严杉。「弟弟也大了，要喝就让他喝，这是好酒，弟弟识货，也不是酗酒，很好啊。」

严杉没多说些什麽，只是默默地也往自己的酒杯倒酒。

严岚把严杉的动作看在眼里，等到爸去厨房探视，妈去上厕所的时候，才对严杉说：「哥你都偷偷喝掉我的份。」

「你喝太多了。」严杉仍是同一句话。

「我没有醉。」严岚拉出一抹笑，眼神变得迷蒙。他真的是没醉，只是太舍不得。

严杉紧闭著，又不说话了。

「哥，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林珍珍，你都要出国了。」严岚你这笨，干嘛在这个时候还提起她，为他人作嫁？

「我跟她分手了。」严杉淡淡回。

「啊，为什麽？」严岚讶异地问。这消息他还没有听说。

「我一出去就是两年，没必要耽误她。」严杉简单扼要地说。

「喔。」严岚点点，看著妈妈回来了。「我要去厕所。」说完人就起往厕所的方向走。

随後才发现严杉就跟在他的後。他问著严杉。「你也来上厕所？」

严杉又不说话了，只是盯著严岚，跟著严岚走。

严岚早就习惯严杉这种话少甚至就是没有话的模式，很自然地上好厕所拉好拉鍊，洗了洗手。

这期间他发觉严杉完全没有上厕所，只是待在洗手台那里，不知在什麽。

「你快要满十六了。」

严岚洗好手，严杉的声音一旁响起。

「你记得？」严岚有些惊讶。严杉不是那种会把日期记得很清楚的人。

「生日快乐。」严杉面无表情地说。「虽然我不在。」

「谢谢。」严岚真心地笑了起来。眼前这个人只要记得他一点点事情，就只要一点点，都足够让他开心很久。

「就算满了，还是别太过份。」严岚又跟著说。

严岚眯起眼，他当然懂得严杉要说的是什麽。其实他本来没有打算再同样的事，但或许是酒j"/>让他克制不了自己。

「那你要再跟我约两年吗？哥哥。你不碰人，我也不。反正你还没有想生小孩。」

「好。」

严杉答应的速度，快到超乎严岚想像。严岚开始怀疑是不是酒j"/>让他对时间的感觉变了。说不定严杉其实没答应得这麽快。

但严杉答应了，不严杉答应的速度到底是快或慢，严杉终究是答应了。望著上系的那条领带──从严杉送他到现在，他第一次真正把这条领带拿出来系，竟然又是要分开的时候。

可是他却笑了，至少他得到了已经足够他笑著的回答，虽然同样是舍不得，非常舍不得。

一家人回到家，时间已经不早，各自都要回房洗澡睡觉了，严杉跟在严岚後上楼，严岚听著严杉的脚步声，想著自己之後又要多久看不到这个人，突然怕极了回，深怕一回他的眼泪就会无法控制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