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两个钟,仝年年动了下酸的脖子,偏,就看见陈旌在她旁边趴着。
仝年年轻轻地亲了下陈旌的耳朵,然后就撤开了动作。应该是,陈旌闭着眼睛,蹙眉抓了抓耳朵。耳朵被他抓红,从窗外投进来的光把耳那抹红映得透明轻薄,像轻飘飘的蒲公英。
下午五点,天还亮堂。仝年年从书海中探出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站在楼梯上。仝年年还能听到厨房里传出来的水声。她想,日子一直这么过,其实好的。
这会儿才早上十点,仝年年剜了他一眼,“先学习。”
有陈旌在,日子想简单平淡都是不可能的。
陈旌的房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比仝年年想象中要简单得多,她指了指书桌,回问他:“在这儿学吗?”
陈旌活似牛糖,从后抱住仝年年,下巴着她的肩膀,嘴巴一开一合:“你的我都吃。”
食饱饭足,陈旌去洗碗,仝年年上楼继续学习。
和上次在图书馆一样又睡着了。
书桌明显是收拾过的,干净整洁,只是就一张凳子。
“我的房间。”陈旌正往厨房走,“但在那之前,我们要不要先个饭?”
“你切的呀?”仝年年问他。
“我们去哪里学习?”
最后仝年年了意大利面,过程艰辛,主要工作是被陈旌逮着亲,次要工作是下面。
陈旌认真点,“绝对不打扰!”
陈旌悻悻然地装傻,“应该不是我。”
他眼睛都没睁开,被鼻子不觉得憋气反而出牙齿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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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贴心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仝年年把书包放下来,犹疑地坐下,又看了他一眼:“乖一点,我就给你午饭。”
陈旌耸耸肩表示妥协,从冰箱里拿出一盘水果大杂烩,切得歪七八扭,丑得五花八门。
“我看看。”陈旌着仝年年的下巴,上下左右都看了一圈,然后嘬了下红的嘴,“真好看。”
她笑了笑,住他的鼻子,“起床啊。”
笑眯眯:“甜。”
她打量了一番屋内的格局,绿植很多,应该都是陈旌的外婆在照顾。
……仝年年觉得不是自己容易害羞,而是因为陈旌的段数太高了。
陈旌把门边的凳搬过去,“学姐坐这个。”
她把他的手拿开,因为脸红而闪烁其词:“你想吃什么?”
较远,四周安静,风景怡人,按陈旌的话说一一很适合养老。
又被占便宜。
下楼去厨房,仝年年喝水的时候直抽气,“疼死了。”陈旌接吻的时候从来不把握分寸,亲得凶狠,像饿了八百年的狼,就喜欢着下嘴非要把它干后咬一咬再放开。
陈旌也乐呵,仝年年甜得真戳他的心窝子。
仝年年冷笑:“上次是谁不吃我的苦瓜的?”
仝年年讨好地去摸他耳朵,了个草莓放进嘴里。
上次她去叫他起来吃饭,莫名其妙就被亲了。但这次不一样了。
他哼了一声,下巴快要扬上天:“你以为我谁都伺候?”
谁知陈旌早就醒了。
眼前的眉峰一,仝年年惊觉大事不妙,没来得及撒开手腰就被搂住了。
平平淡淡……才怪。
还真没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