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背脊火辣辣疼，眼前有轻微晕眩，那假发脱落，凌乱散在被子上，像被海浪卷到沙滩上的海藻。

        哔——

        石白瑛跪坐在春月上，左手虚掐住她的脖子，冷眼看向那堆棕色的熊公仔，抓起一只看了看，啧了一声，不屑地把公仔丢到地上。

        床垫下陷得像月亮表面的凹坑，靠墙摆着的几只达菲熊受到震波及，一只只倒得七扭八歪。

        还好有长大衣遮住他的失态。

        石白瑛站在观礼人群外围，手机藏在挖空的圣经里，耳机里传来春月经过变声件的，听得他浑燥热。

她姑心情，偶尔点粉红晕，这样也能引得一班男人咿哇鬼叫。

        她一个跟轻松翻到男人肩膀上，大一夹，狠狠锁紧他的脖子，手里的匕首暴冲向他的太阳。

        一双圆眸笑得月牙弯弯，春月抬起膝，往石白瑛的腰腹踢去。

        见石白瑛终于出手，春月迅速扯住他手臂和肩膀，双脚踩上旁边的墙，借着力轻盈腾空而起。

        “哇，那小白你会看着我自己打飞机吗？”

        她心想石白瑛对她始终还是留手了，没把她直接摔向电脑桌或者的瓷砖地面。

        不像刚才那会，春月这次疼得松了手。

        他探，过绘制了花纹图案的刀面，哑声开口：“你这小疯子就是欠，刚想对你好一些，你就蹬鼻子上脸……”

        下一秒，他握紧刀柄，直接往春月左眼扎下去！

        “想骑我？等会再让你好好骑。”

        石白瑛右手往腰后摸，取出一把折刀，手腕一甩，锋利刀刃唰的弹出。

        有一段时间他的暗杀目标到了梵冈，每个周日下午都会在圣彼得大教堂参加最后一场弥撒，其中有两次正巧碰上春月的直播时间。

        而到了周末，则是真枪实弹地玩儿自己的小，用小玩，或者平时玩枪舞刀的手指。

        石白瑛动得比脑子快，反手准无误地钳住春月的手腕，一掐一转，应激反应让他本能地准备卸了对手的腕子。

        每次都得把摄像得一塌糊涂才作罢。

        明显的力量差距和无力的右手让她没法来得及出反击，只能任由石白瑛解开她的锁绞，把她拎起后，像摔面团一样往下丢。

        石白瑛出手挡住她的膝击，顺势往她出来的大狠抽了一巴掌，咬牙：“……没有。”

        石白瑛顺势夺下她的手刺，长臂一甩，把缠人的匕首往木门投掷过去。

        她知，当石白瑛动真格起杀心时，是六亲不认。

        防御系统被近至眼前的危险唤醒。

        而一瞬间，春月整个人被石白瑛掐着腰腹提起。

        怎么可能没有？

        一银光划破粘腻的昏暗，半把钢刃深深没入实木门板，就像切开一个脆梨那般轻松。

        不到骨折，也至少要弄她个脱臼。

        嘭！

        春月高的时候，他只瞄了一眼就把圣经大力阖上，惹得前面的游客回看他。

        304的码牌声停了下来，开始有规律的摸牌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