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来之前春月不确定瞎子有没有把武转移了，所以备了一把同型号的手枪当预备。

        他像剪断线的木偶，无力地倒在地，脑袋在地板上撞了一两下，才停下。

        而且怎么会进来了人，监控系统也没有报警？！

        车门打开，车门关上。

        短暂枪声之后空的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

        有途人上前拉门，发现拉不开，打着酒嗝走到驾驶座旁敲打车窗：“师傅，去客村，走不走啊？”

        确认亡后，她把手枪进他左手，瞎子是左撇子。

        的士依然停在路边，孔雀绿色的车铮亮反光，车的LED广告屏循环动红字广告语，「……灭白蚁、灭蟑螂，请选择黑鲸除虫服务公司，全国连锁，24x7全城上门服务……」。

        他松开手刹，方向盘一打，开进车水龙里。

        酒醉的男子被朋友架着去拦别的计程车，熊霁山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就把报纸叠好抛在副驾座位上，开了车锁。

        西格绍尔P226R，瞎子爱用的一把手枪。

        春月检查着枪膛和保险，撇嘴腹诽，看吧老熊，今天我还能省颗子弹。

        手机是老款智能班系统，推开盖，她对着还带着温度的尸拍了几张照片，发了条彩信到某个默记于心的手机号里。

        从隐蔽的逃生安全门离开时，她微挑眼角，瞧了眼藏匿在暗的夜视监控摄像。

        仿佛刚刚爆杀死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而只是一只臭虫。

已经被抵上冰冷的枪口。

        事情发展得太快，恐惧还没来得及蔓延至全，他也没来得及问是不是秦家要灭口，子弹已经贯穿了他的脑袋，红的黑的，从太阳另一端溅而出。

        春月嘴里哼着13　jours　en　France的调子，眉眼轻松自在。

        春月在的男人旁蹲下，检查今日目标的生命征。

        军靴轻盈落地无声无息，像矫健的黑猫隐在夜色中，连影子都没有留下。

        熊霁山摆摆手，眼睛没离开过手里的报纸，他指了指车压下空车牌的计价表，计时那一栏有红色数字动着。

        他回来之前明明检查过店里的监控视频，连只老鼠都没看到！

        再带着他还没僵的手在枪柄上按上指纹，把枪丢到他前。

        目标还没到场时，她开了大班桌上锁的抽屉，找到了这把枪。

        她哼着歌，从袋摸出手机。

        再过了一会儿，清脆响亮的口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一个个音符摔进一潭死水似的空气里，只是溅不出水花。

        套着黑色羊手套的纤长食指在空中划了个圈，摄像滋一声关闭，当机几秒后重新启动时，春月已经从后巷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口哨声戛然而止，她闪出了没亮灯的走廊，办公室门关起后眼前一片漆黑，但黑暗没对她的撤离造成任何影响。

        不可能！

        后视镜很快闪过一抹黑影。

        ……难……？！

        装满土豆的大麻袋破了，土豆沾满鲜血，从口一颗接着一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