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审讯经验告诉他,面前的这个拽丫可能真的是冤枉的,但是办案不能仅凭直觉,要看证据。
南桥从不卖假酒,这是哥哥定下的规矩,他们持之以恒地坚守了十几年,却不明不白地被扣上了贩卖假酒的帽子,这不是扯淡么?
老警察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然后对坐在自己旁边负责记录的小警察说:“去把她的手铐打开吧,有人自首了。”言必,又轻叹口气,小声嘟囔了一句,“竟然还有律师来了。”
警察审讯嫌疑人的时候,最烦碰到律师,尤其是经验丰富的大律师,因为律师通法律,能将法律条款当作盾牌或者武来对付审讯人员,所以比之什么都不懂的嫌疑人来说,律师要难缠一百倍。
老警察心想:倒是个心理素质强的主。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年前最后一次盘货,仓库里是一百一十二箱酒,到了今天晚上却变成了一百三十二箱。
多出来的那二十箱假酒,是谁放进去的?
陈知予耐心地听完了这位老警察的话,知他是在吓唬她,在攻击她的心理防线,但是她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行得正坐得端,把后背往椅背上一靠,:“您也别吓唬我,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心虚,我正不怕影子斜,您吓唬我也没用,我再跟您说一遍,我从不卖假酒。”
更何况,来的还是天立集团的法务长。
她不相信南桥会有内鬼,也不会怀疑南桥的任何一个人,但又该怎么解释这二十箱假酒是怎么多出来的呢?
老警察心知肚明,今晚就算是没人自首,也没办法继续审这个拽丫了。
而且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南桥的仓库里面为什么会有二十箱假酒?并且这二十箱酒还是多出来的酒。
思量片刻,老警察决定改变战术,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质问:“从你的酒吧里面搜出来了整整二十箱假酒,你说你不卖假酒?那这二十箱酒是从哪来的?”
老警察轻笑了一下,又说:“你要是不知的话,我就跟你讲讲,假酒中有甲醇,仅摄入很微小的量就会导致人中毒,情况严重的话会致人死亡!贩卖假酒的后果也很严重,销售金额超过五万就会被判刑,最少两年,最高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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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审讯室的们忽然被推开了,又走进来了一位穿制服的年轻男警察,他走到了那位老警察的边,俯在老警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老警察不置可否,眼神锋利地审视着陈知予。陈知予毫无畏惧,面色坚毅地与他对视。
陈知予不为所动,认认真真地回:“我再说一遍,我不知,我要是知,我第一个向您检举汇报,还有,查清楚这二十箱酒是从哪来的,是你们的责任,希望你们早日查清,因为我比你们还想知这二十箱假酒是从哪来的!”
不过看这
希望面前这个拽丫不是这种人。
老警察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今天晚上是不可能从这个拽丫嘴里问出什么了。
从被上手铐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一直压着一火,委屈、愤怒、迷惑、不甘。
什么要去了解这个?”
有些嫌疑人的心理素质比铁板还,就算铁证如山也能把自己塑造成清白无辜的样子,这种人最难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