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纵却迟迟不置可否,过了好一阵子突然笑出声来,“我现在很后悔,你知吗?”
整个客厅十分宽敞而且十足男化。墙全是原始的石料,所有家私是原木风格的土黄)浅褐和咖啡色系,各种装饰诸如陶罐及军刀之类都透着古拙和犷的味。大沙发对面有个炉,中间甚至还铺着一张斑!
“嗯,辛苦了,你回去吧。”男人甚至没有正眼看门口的两人。
听到那个略微沙哑的声音,袁天纵终于肯放下报纸,捻熄了烟站起,望着神情憔悴的男孩,几乎是残忍地问:“你这是在求我?”
“袁先生,我把他带来了。”司机毕恭毕敬地说。
没有忽略男孩一副羞愤死的表情,袁天纵哈哈大笑,一把扛起他走上楼梯,“你快臭死了,比起忙着找你妈,你更应该好好洗个澡。”
从来冷静克制的陆行听了这句话,一次在人前红了脸。
陆行一路上心情极乱无暇他顾,可是在走进那个别墅的大厅时仍旧一呆,疑心自己是不是误闯了什么非洲大酋长的巢。
父母双全)从小受尽爱,考虑事情从来都以自我为中心的袁天纵完全看不出来
袁天纵的别墅在湖边,有私人的院子和小码。
陆行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低轻轻地“嗯”了一声。
被他笑声和话语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陆行忍不住抬一望。
妈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司机应声去了,留下陆行站在一边,有些无措——袁天纵的行为的确让他不安。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又带到他住的地方,其用心自然十分明显,可是现在的陆行已没有资格再像四天以前那般笃定地拒绝。
有什么好值得挂心
?s i mi sh u w u .com
袁天纵慢慢走近,伸手将男孩圈在糙的墙和自己的膛之间,低在他耳边低语:“我不该让他们给你带衣服鞋子去,你光着脚丫提着的样子可爱多了。”
轿车载着他平稳地驶进一片著名的风景区别墅,陆行本没注意外面美丽的景致,只是在盘算该如何面对袁天纵。他知如果没有那个人自己肯定不会这么轻松地离开看守所,同时他也知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
“……帮我找找我妈。”与其在这里忍受这老男人刻意地怠慢,不想浪费时间的陆行索主动开口。
司机的促下只得心乱如麻地上车离开——这是最坏的情况,看起来他最后还是不得不求助于那个人。
男人穿着家居的袍子靠在沙发上看报,嘴里叼着烟,长长的伸展开来,仿佛草原上慵懒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