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点长者的自尊还能让朱永平装傻,自欺欺人的躲避朱朝阳的目光,心态平和的喝掉不正常的牛,大概这就是血缘,两个人都不太正常。
不过如朱朝阳所愿,朱永平半途清醒了过来,他即刻意识到了儿子疯狂的行为,但是他什么也没说,闭着眼睛任由儿子在他上驰骋,泪水打睫,悄悄的从眼角落到枕上,留下一潋滟水痕。
睡过去吧,就这样当什么都不知,睡过去,明天还是和阳阳新的一天。
是我的错,我是个烂人,我背叛周春红,还让她的儿子变成这样子,上天废掉我一双走路的官,为何不把我的心脏也剥除,成为一个人偶,这样阳阳厌弃了我,便可以把我丢出门外,从此他大好的人生再也没有一个黑色的秘密。
朱朝阳俯抱住了他,微凉的指尖摸到他的下眼睑,肉重合,脉搏搭着动。
“爸爸。”朱朝阳叫他。
朱永平眼止不住的颤抖。
“爸爸,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对不起,爸爸我真的爱你。”
“不要再抛弃我了好吗。”
奇怪,明明现在朱永平才是依附着朱朝阳的那个人。朱朝阳把朱永平比作断了翅膀的蝴蝶,是破碎美好的,朱永平却自嘲,蝴蝶没了翅膀不还是一个小黑虫子嘛,那还好看啊,你诓我啊阳阳。
“爸爸,什么时候再带我去吃一次糖水吧,我的嘴巴好苦。”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有水滴滴在他的锁骨。
渐渐的,抽泣声大了起来,朱朝阳趴在他的膛上号啕大哭,哭的那么惨烈,那么情真意切。
“对不起…我不是你眼中的乖小孩…爸爸,你是不是很失望,对不起。”
“晶晶妹妹死的时候,我在想爸爸是不是终于看到我了,因为你走之后,我的家长会都是妈妈来…他们都说我没有爸爸了…我好难受爸爸,你为什么去成全别的家庭了,可我的家就碎了啊。”
一字一句,在割朱永平的肉。
“我是个,坏小孩。”
他在认错,在忏悔,可是几把仍然不知疲倦的插在残疾父亲的后里。
他敢不敢让朱永平知家里的监控呢
敢不敢让朱永平知牛里的腥膻到底来自哪里
他敢不敢让朱永平知他和那个护工的交易
他敢不敢告诉朱永平,他恶心粘腻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萌发的,他白净的下面是怎样一颗缜密可怕,借刀杀人的心脏。
说不定呢,只不过时候未到。
空调的风还在呼呼,珠江的水早就了七八成,海滨城市的夜晚点缀着货轮的鸣笛。
朱永平的手抬起来,认命一样的搭在朱朝阳的背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好像小时候给他唱摇篮曲那样,荒诞的现实,他这个大人,也是要接受的。
“阳阳……爸爸,不怪你。”
6.
朱朝阳高考前一天晚上,他还抱着朱永平索取了一晚上,说自己压力大,心的父亲只能任由他胡闹。
朱朝阳穿着买的制服短裙,迎接着父亲错愕的眼神,他亲吻在朱永平的嘴上,允舐,一路向下。
爸爸,我当你儿子,也可以你女儿,最后,我也是你男人。
我爱你,我们最好可以下辈子还有血缘,我还是你的小孩,把你吞入腹中,我爱你,即使你早已腐烂,褪色,可我是一把烈火,将你烧的殆尽,最后我也熄灭,何不失是一种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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