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关联,就是当初长安人屠事件中,谢云杀了雌蛛。但如何,还要见到他才知。”他环顾府,面上浮现一丝嫌恶,“说到这,这个府有醉蛛的气息,他必然在此地待过。等师弟你好些,我们便去审问那个女人,周围有他们活动的痕迹,她肯定知些什么。”
他话音刚落,便听外面传来一略带疲惫的声音:“祁进求见掌门师兄,有要事禀报。”
“。”剑魔想也未想,脱口骂,“你想累死你掌门师兄?”
“师兄稍安勿躁。”李忘生劝剑魔,“结合你们方才所说,我之前在幻境中,可能遇到的是师兄的神识灵。师兄上有这般厉害的蛊毒,能让神识陷入幻境,长此以往必然有损修为,此事不能再拖。”他慢慢站起来,“我先去见一见师弟,他应该有关于此次遭遇的发现。”
李忘生出去了,剑魔看他确实无恙,又懒得听他们师兄弟讨论公务,就没有跟上。他看了看梦貘,“你把那个女人关哪了?”
“姬别情在看守她。”梦貘面色平静,“您现在要过去吗?”
剑魔却没有动,继续看着她,“你们是旧识?”
“她是我的胞姐。”梦貘垂眼望着自己的脚尖,“当时我们是一起被醉蛛夫妇抓走的,您救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貘兽之间有命魂感应,我知她没死,却没想到她在这里,甚至曾经和醉蛛同合污。”
她不知巫貘是怎样和醉蛛达成合作的,当时她以为巫貘被抓走炼蛊必然生不如死,如今看来,巫貘似乎过得相当不错,甚至本不想见她。当年的绝望和担惊受怕好像都变成了错付,她有些心俱疲,被扼伤的脖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祁进会带我们过去。”剑魔声音冰冷,“你知自己该什么,不该什么。”
“多谢您的谅。”梦貘垂轻声,“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定然万死不辞。”
剑魔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梦貘不知剑魔和李忘生审问了巫貘什么,听到两人叫自己过去的时候,有些惊讶。她走到关押巫貘的口,看到了面色平静的李忘生、气定神闲的剑魔、沉默不语的紫虚子和颇为不耐的姬别情。
“为何如此麻烦?”姬别情抱着双臂,巫貘对祁进的控制和折磨让他很是憎恨,“这种作恶鼠辈,直接杀了才痛快。”
“姬大哥,掌门自有打算。”祁进开口,“掌门,我……”
李忘生抬手示意他无妨。然后转向梦貘,“进去吧,她想见你。”
这个内阴冷,还没开春,石上的苔藓尚且枯萎,像剥落的墙,透着颓然和破败。巫貘满狼狈,神色却如常地靠在石上,剑魔的禁锢让她无法动弹。看见梦貘进来,她嗤笑一声:“本以为此生不用见你了。”
梦貘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当年巫貘将生机留给自己是真的,如今要杀自己也是真的。她之前以为见识过巫貘的杀意,足够已经心凉,然而等真正见到人,她才知恩永远大于仇,和善恶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如果没有当年的恩,她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