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军惨败,都督谢子迁战死,将军谢彦休失踪,皇帝大怒,认定谢彦休叛国,直接褫了谢家的爵位。
长公主的ma车停在谢府门口,谢述亲自出来迎接,对上苍时失魂落魄的神色,心中更加难受:“表妹都知dao了?”
“表哥……”苍时面色苍白,“那、那……可有彦休的消息?”
谢述请她进去,一边安wei她:“既然已经传到京城……彦休没有消息也是好事。”
苍时依然神色恍惚,不知有没有被安wei到。有仆人端来茶水,她捧着杯子,热度透过一层薄薄的白瓷传到指尖,似乎把她突闻噩耗后僵ying的思维渐渐rong化了。
“彦休不可能通敌叛国。”她说,“我要去向陛下求情。”
虽说是姐弟,但苍时自觉与苍何远不及谢家的表亲亲密,自太后过世,她无法在桐gong遇到来请安的皇帝,他们之间更是生疏。
她压下对母后的思念,向皇帝行礼。
“皇姐可有事?”苍何问dao。
“臣听闻驸ma之事……”
苍何打断她,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是朕疏忽了,谢彦休既然叛国,自然不pei为皇姐的驸ma,这婚事也不作数了。”
“彦休定不会叛国!”苍时心中焦急,连礼仪也顾不得了,“我、我愿以xing命……”
“够了。”苍何说,“朕自有判断。”
苍时知dao无法转圜了。
她的chun色也失去血色,苍何抬tou看着她,突然说:“皇姐若是无事,可以多进gong和朕说说话。”
苍时心烦意乱,勉强应下。
她退出御书房,谢述坚持陪她进gong,正在一旁等着,看见苍时难看的脸色,就知dao事情不成了。两人并肩而行,俱是沉默,直到出gong门坐上谢家的ma车,苍时才哭出声。
“我……我知dao陛下是不会收回成命的……”她呜咽dao,“但彦休,他、他怎么可能与西树有往来!舅舅战死,彦休尚且生死未明,就让他背上这样的罪名……”
她一腔怨气所向偏偏不好说出口。
谢述为父亲和弟弟伤心,又想到如今的谢家被褫爵夺官,暗恨自己无用,情绪翻涌,忍不住咳嗽几声,素来雪白的面容染上几朵红晕,一旁的苍时吓得急忙住口,想帮他顺气又不知dao如何下手,忙乱中带得ma车都晃了晃。
谢述自己平静下来,忍着hou间yang意,反过来安wei苍时:“彦休吉人自有天相……好在谦儿没事,陛下也不曾怪罪,等他回来,我们再问问彦休的消息。”
谢谦什么事都没有,未被罢官,甚至未被降职或训斥,他随着余下的镇西军回羽都的时候,样子已经非常端庄了,完全看不出刚打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