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婚。”安拙平静地说了出来。
安拙听他们暄,说着一些她不想懂也不感兴趣的话题,低看手机,间或夹一口菜。这种状态,她当然没有注意到闫圳越来越沉的脸色,一桌人除了安拙,其他人都看在了眼里,心里惴惴。
“妈,等等我。”这是安拙大表姐安新的声音。安新听她妈说了一嘴,好像安拙跟闫圳闹别扭了,她从小跟安拙关系就不好,后来全家靠闫圳吃饭,安拙不再是以前那个,她想说就说想给脸子就给脸子的小表妹了,为此,安新心里难免产生落差。
安拙没听,只沉默地坐着。这桌除了她都是男的,旁边一桌是由她妈她舅妈及一众女眷。
郭红丽本来并不赞同闫圳的法,小两口的事就算要借助长辈解决,也应该只限于双方父母。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弄来算怎么回事,她和安拙的面子还要不要啊。
闫圳确实是在忍耐,这是自打安拙跟他闹别扭以来,两人第一次在外聚餐。以前,这种情况,安拙会把他照顾得很好,本不用他自己动筷。她了解他所有的口味喜好,甚至可以到,他什么时候饱了,她都知,分毫不差地停下给他布菜的手。
情感本能上,安拙想立刻离开这里,但她知想把婚离掉她就不能逃避,这有可能只是第一步。
这声惊呼过后,书房里鸦雀无声,然后跟
但见闫圳此时的面色,郭红丽觉得他是成心的,就是要刹她们安拙的面子。她怕安拙认不清现状,继续惹到闫圳,然后吃大亏,郭红丽赶紧拉着安拙:“你就说说,这里都不是外人,都是自家亲戚,有什么事大家给你们出出主意。”
再看看她现在,全程无视他,别说夹菜了,整个人都像是在云游太空,心思都没在这儿。她在跟谁发短信,笑得跟朵花似的。闫圳就是在这种情绪的主导下,脸色越来越沉的。
“啊,”大表姐安新还是年轻,惊呼出声。
就在郭红健再一次提醒安拙照顾闫圳而她不理时,闫圳“啪”地一下把筷子放下,动静不小,这回安拙终于肯把注意力放到他上了。
闫圳坐下后,一指安拙:“你说。”
郭红健不读书,却附庸风雅弄个了书房,这会儿,闫圳、安拙与郭红丽、郭红健两口子以及安庆淮一家三口全聚集在这里。
难得看安拙遇上事了,这个热闹她可不能放过,挤着也要凑上来。
郭红健抬了下屁,接过来:“谢谢,你太客气了,小拙刚才已经给了。小拙,你照顾闫圳啊,夹菜啊。”
。”
闫圳也在看她,两人视线对上后,闫圳:“我饱了。大家随意。”说着站起朝屋里走去,他这一下席,别人哪还吃得下去。郭红健对安庆淮与自己老婆使了个眼色,匆匆跟上闫圳的脚步。
舅妈上附和:“就是,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我们都是过来人,都懂。小拙你说说,有什么事说开了才好。”
安拙看着闫圳,闫圳也看着她,终于,她在心里下了决心,既然他不嫌丢人,那她更不怕了,反正离婚的事这些人早晚会知。
女眷这桌,安拙她妈,她舅妈,以及她大伯母拉着安拙一起进屋。闫圳给的信号太明显了,这是要在今天在此地把事情说开,所有人当然都要合他,安拙就是生出逃跑的想法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