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妈已经知安拙跟他闹别扭的事,闫圳想着,安拙她妈最听他妈的话,奉亲家的话如圣旨,于是:“您给她妈打电话问问,这总不回家是什么意思,还打不打算过了?”
郭红丽看到来电显,上对着屋里打牌的牌友比了一个襟声的动作,待环境安静下来,她才接听,“喂,亲家母。”
郭红丽听得迷糊,一边抓牌一边说:“亲家母说得对,这死丫又了什么惹你生气了?还是惹女婿生气了?明天我就给她打电话,她不接,我就直接上门逮她去。你放心啊,交给我。”
两位妈妈,电话同时打出。
年节的家族聚会上,郭红丽与安拙都要忍受来自家人的轻视,寡母带个孩子,没资源,对家族帮扶的价值一点都没有,是人人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穷亲戚。
戚莹不爱听她说话,上接着说:“你不用叫她,我直接找她,显得我长辈的以势压人,但我跟你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另一位语气平和,说的话却直人心窝:“以后先搞清楚你媳妇在哪,再让我打电话……”
戚莹对这个称呼一直无法适应,她刻意忽略过去,直奔主题:“安拙在你那吧,”
“不是,亲家母,那什么,她啊,”
闫圳就是发下不满,赵姨从小看他大,是有一定感情的,他也并不是真心要赶她走,只是有些事办得不得主家的心,需要敲打敲打了。
第17章
戚莹送儿子到门口,关门前,看着闫圳的背影,想着他工作的辛苦,三餐的不定时,作息的不规律,心疼了起来。本以为,娶了安拙那样的底层女孩,她能知感恩,把家庭打理好,老公照顾好。没想到这才四年,也开始心浮气躁了。
郭红丽抓牌的手顿在半空,恨不得给自己一耳瓜,这猪脑子这臭嘴。
,搅合到家事上来,最后善缘变孽缘,着实不好看。”
闫圳吃了一块不再动手,“不吃了,我回了。”
戚莹心下厌烦,她最烦郭红丽了,小市民一个,事从来没面过。可还是说:“你别了,我去弄。再吃点。”
电话那一下子没了动静,稍许,听到戚莹问:“安拙没在你那?”
可人就是这么矛盾,穷亲戚也有穷亲戚的作用,她们的存在,可以用来趁托并提高混得好的人的幸福感。所以,逢年过
一位直接骂骂咧咧:“死丫,你在哪?你婆婆找上门来了……”
没给郭红丽编的时间,戚莹直接挂了电话。行啊,该想说她开始心浮气躁,却不想已经躁成了这样,老公在忙打拼,老婆人不着家不说,现在在何都没搞清楚。
削了个苹果切好块递给闫圳,戚莹劝:“回我说她也行,还是让她跟着你吧,你们小两口年轻,平常不把调养当回事,等到我跟你爸这岁数就知了,一慢病缠,现多钱也没用。还不是年轻时太拼了,总觉得没事,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爷爷那边的亲戚,别说帮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郭红丽娘家也指不上,弟弟混得最好,却总是防着她们娘俩,怕她们哭穷,找他借钱。
越想越来气,没等白天,戚莹回屋就打了电话。
安拙一看到她妈的来电,就本能地不想接。说起来,她妈也不容易,她从小没有爸爸,病死的。
“安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