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拙要规划以后的事情,有一份长久地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其实就她本心来说,不止。毕竟她的婚姻生活让她长了见识,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金钱能带给人好的生活,她不想一辈子都租房住。
直到陆志强的电话打了进来。陌生的号码,里面说话人的声音却被安拙一秒认了出来,陆志强的声音太有特色了,他好像声带受过伤,哑阴沉的声音传入安拙的耳中,如阴间的鬼司:“嫂子,是我,陆志强。”
的别再发生什么意外。那就白天,早上不行,扰人清梦,中午赶上饭点,再消化不良,或被食物卡住就坏事了。以前他一个混社会的朋友就是被警察一个电话吓得卡了鸡骨,人差点没了。
陆志强:“圳哥很生气,他让你回家,您最好今天就回去,省得大家麻烦。”
俱乐里教练学员一大堆,无论哪一个量级的,都是一肌肉。安拙这个颜狗眼睛都不够用了,只是当着闫圳的面,她很收敛,色得低调。
安拙知闫圳喜欢搏击,也看到过家里的奖牌,但她不知他还有个俱乐,更没在现场见过闫圳打拳。网上倒是看过他的比赛视频,都是她偷偷搜来的。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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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陆志强决定明天下午打。
俱乐开在一个艺术街区,虽然气质不搭,但这里都是厂房,很适合改造。闫圳的俱乐因势利导,把这里装修成了工业风。安拙一进去就感受到了钢铁直男般的气质,倒是适合用来捣拳。
她间歇晕血的病就是拜陆志强所赐,从那以后看到红色颜料她都别扭。如果那一晚她没有进去就好了,安拙又开始悔不当初。
第一次去,是因为闫圳接到俱乐的电话有事找他,正好安拙跟他在一起,就带着她一块去了。
“我就是通知嫂子你一声,主要是圳哥,他没事我这就没事了。”这可能是陆志强第一次没有认真完成闫圳给的任务,他觉得话说到这儿就可以了。
是在威胁她吧?“我,我会跟闫圳说清楚的,你告诉闫圳,我会联系他。”她声儿都颤了,陆志强心里叹气,唉,这叫什么事,还不及以前砍人或被人砍的日子呢。
挂了电话,安拙画不下去了。闫圳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前就算是吵架她当他面直接回她妈家,闫圳都没这么生气过。如今竟然把陆志强找了来,他明明知她怕他怕得要死,是有心理障碍的。
所以在丧了三天后,安拙打起神,开始规划自己的事业。以前画故事是兴趣爱好,现在变为事业,安拙投入了以前几倍的力,全心的投入,让她忘掉了今夕何夕。
控制不住的寒意从到脚底。安拙好半天没出声,对方也没有,终于她鼓起勇气:“你找我干嘛?”
安拙搬出来一周了,前三天荒废地过,不用伺候别人的衣食,自己都是顿顿外卖,一下子回到了以前上学的时光,舒服是舒服,但也只能过三天。
闫圳有一个连锁质的搏击俱乐,总设在海市。安拙跟着闫圳去过几次,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了陆志强。
等到陆志强挂了电话,安拙才敢挂,怂得嘞,可没办法,她就是克服不了心理上的恐惧。如果是闫圳来电话,哪怕他在电话里跟她吼跟她闹,安拙都不怕,可陆志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