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模着时间,安拙端着解酒汤出现在主卧门口,卧室面积大,是个套间,外间的沙发上没有人。赵姨迎了出来,撞见她脚步一顿,冲着她手中的碗闻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还不是一样,也没见了多少。”说完暧昧地朝有床的里间望了一眼,然后扭回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拙一眼,再后麻溜离去。整套动作教科书般的作,像是在看泰剧。
第2章
四年的时间,安拙太了解赵姨了,之前闫圳回来不叫她,是为了给仝玲制造机会并趁机恶心她,现在发现别说仝玲一人了,两人都上也弄不动闫圳,这才想起还有她这个便宜人可用。
说着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一改之前的“漫步”,三步并二步地进了厨房。到了厨房,她又不着急了。解酒汤,四年间过很多回,从最初的用心到现在的凑时间,火候还是那个火候,解酒汤也还是那个解酒汤,只是煮汤的人心态变了。
闲杂人等一律退却,屋里只剩安拙和凳子上的醉鬼。闫圳看上去很不舒服,安拙把解酒汤给他灌下,闫圳挣扎,撒了一分出来,弄了他的黑色衬衫。
进去一看,仝玲刚把闫圳扶坐在卫生间里的凳上,她打开水盆的水龙,取了巾。这是……要给闫圳?拿着浸的巾转,仝玲终于看见了安拙。
安拙把手中的碗放下,仔细听了一下,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她知,由于她近来心灰意冷的厉害,已经很久不对外宣示她对闫圳的主权,捍卫闫太太的地位了,很久不跟赵姨针尖对麦芒了。
至于仝玲学姐,安拙从最开始的怵她、嫉恨她、到后来两人明争暗斗,以及现在的全盘漠视,不在乎,安拙经历了以上一系列的心理变化。
把手啊。”嫁进闫家四年,这位闫家老宅跟过来的家从来没叫过她一声太太。闫圳有一次听到后,倒是问了一句,赵姨解释说:“我叫你妈太太,叫了快三十年了,一时不习惯这样称呼别人。”
大大方方地走进去,无论看到什么都视而不见,把他们当个屁?唉,可惜她要脸,行不够,不到这么彻底。况且,闫圳已经醉成那样,能干什么啊。
安拙冲她笑了笑喊了声学姐并抬了抬手,意思是你随意。学姐还是要脸的,她把巾放下,掖了掖发,“你来吧。”说着走出了卫生间,离开前告诉安拙:“我玩游戏太菜,阿圳替我挡了几杯,你别怪他。”
安
闫圳听后当时看了安拙一眼,那时的安拙是新嫁娘,像是刚入了殿的灰姑娘,哪有底气抢婆婆的名,挑在闫家服务了近三十年老仆的刺儿,只得说:“叫什么都行,依着赵姨的习惯吧。”说完,两人都看向闫圳,见他低吃饭不再言语,从此这一声“安小姐”叫到了现在。
可惜,安拙没兴趣陪她们“搬山”,悠闲地走过去,拿起赵姨刚放下的解酒汤,嘴上说着:“呀,赵姨,这汤不够热,效果会打折,”又闻了闻:“也不够,我还是拿过去再煮煮吧。”
?s i mi sh u w u .com
又是这套,熟悉的绿茶味。以前安拙明知她是故意的,却还是会被她激到,暗自生气。现在,虽然多多少少还是会不舒服,但已不能再伤到她。再说给别人绿茶机会的始终是闫圳,仝玲算不得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