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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璇被这大变活人一般的演技惊得连话都说不出，过了十秒钟才像吞了只苍蝇一样开口：“您女儿是被您撒泼吓哭的好吗？她现在就在房间里，要不然把她拉出来对质一下？”

楷璇闷闷的，和二位民警别之后拿出手机。手机上有一条穆丹青的短信：“回A市之前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吗？”

派出所片警出警很快。蒋女士在厨房，还是楷璇给警察叔叔开的门。

楷璇看到民警也不站在她这一边，有点心灰意冷地说：“那行。等蒋女士攒够五千块我再来要钱。”

站在楼里等电梯的时候，年轻一点的小警察说：“看你这合同也不太规范，这个亏你大概是得吃了。”

俩小警察一进门，楷璇就拿出家教合同：“警察同志，我是来收合同尾款的。”

边说边疯了一样一个个拉开全客厅的抽屉。

楷璇一屁坐在沙发上：“我还就怕警察不来呢。报警吧，我等着。”

经验不丰富的楷璇同学真是下巴颏都要掉地了。经验丰富的民警同志赶紧帮她把下巴颏捡回来：“小姑娘，这种情况只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你一直赖在这是拿不到钱的。”

蒋女士彻底怒了，把李思凡从楷璇背后揪出来，推回屋里：“我这社会大学还没收你楷老师学费呢，你躲她后哭的什么丧？”

吴铭赶紧伸出一只手和她握了握：

小警察说：“大学生嘛，刚走上社会，吃点亏是正常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签合同的时候小心点。”

一个小时后，楷璇拖着箱子进了宇清酒吧。

周五晚上酒吧热闹，穆丹青在忙。楷璇问穆丹青要了一杯橙汁一袋薯片，扭看到吴铭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就走过去问：“帅哥，能赏我一半桌子么？”

楷璇一个学期没见过穆丹青了，当然更没见过吴铭。她自己对人脸和名字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不要求别人也有这么好记。

楷璇直接给穆丹青拨了回去：“你在哪呢？我估计得过几天再回A市，随时可以和你吃饭。”

楷璇不太见外地拖出一把椅子，一边像死狗一样砸进椅子里一边说：“好长时间没见了，难为你还记得我。我叫楷璇。”

蒋女士也是一号人物，当真拨了110，然后非常淡定地去厨房饭了。

☆、第十七章讨债

楷璇是真的心情不好，叹了口气：“五千块，差不多我一学年的生活费。”

咣当一声拍上李思凡的房门，蒋女士回过来对着楷璇：“我今天没钱，您请回吧。再不走我要报警强闯民宅了。”

然后令楷璇终难忘的一幕出现了：蒋女士梨花带雨地从厨房出来，一屁坐在沙发上，哭着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是真的没钱。她都在我家赖了好几个小时了，我女儿都被她吓哭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能不能让她宽限几天？”

民警见楷璇没有继续赖着的意思，简单给双方了个笔录，就和拉着箱子的楷璇一起出了门。

吴铭正盯着穆丹青忙碌的影愣神，被楷璇吓出一个激灵，定了下神才反应过来：“你是丹青的同学吧？”

蒋女士哭着说：“我老公在外面欠了几百万，可这些事儿我们不能让女儿知。我真拿不出五千块钱，不信你来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