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柜找到伤药后,宁次抱着绷带与两大罐药膏回到床边,为鸣人上药。
然而他只涂到一半,鸣人全的伤口就开始自行愈合起来。
看着鸣人像被蒸熟了一样,从浑上下的细小伤口上冒出丝丝热气,所有伤口不仅停止了继续溢出血珠,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一消失。
宁次撑着额长叹一口气,心慌意乱间,他竟忘记了鸣人作为九尾人力,这些肤表层的伤口本不需要涂抹药膏。
但鸣人的神情仍然不正常,宁次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他只知他此时绝对无法放心鸣人一个人呆着。
宁次弯下腰,横抱起鸣人,将鸣人放到床上,并为浑赤的鸣人盖上了被子。
鸣人的眼睛始终睁着,只是那片蓝色竟显得无比黯淡,毫无生气,宁次注意到这点后,无法不怀疑鸣人是否中了幻术。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目前来看这种幻术似乎并不至于危及生命,很可能是神控制类,保险起见,还是应该尽快带鸣人去就诊,解除幻术。
宁次起,去鸣人的衣柜里找出鸣人平时外穿的衣物。而正当他有些笨拙地为毫无反应的鸣人套上衣物时,半靠在宁次怀中的鸣人突然开了口。
“宁次,我没事。”
宁次动作一顿,惊讶地低看去,“你…没有中幻术吗?”
“没有,不用担心。”鸣人低声。
虽然鸣人已经能说话了,但宁次还是锐地发现了异常之,他凝视着鸣人的,迟疑,“鸣人,你现在,动不了吗?”
鸣人上半的重量都依靠在他前,如果鸣人有行动能力,应该早已自己支起了。
“好像……还有点不习惯……”鸣人也正对自己目前无缘无故的状态束手无策,尴尬,“你能把我放回床上吗?休息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不习惯?宁次心中疑惑,不过看鸣人似乎恢复了神,宁次依言揽着鸣人的背,让鸣人能平躺在床上。
“不需要去木叶医院看一下吗?”宁次仍有些不放心。
“不用不用……”鸣人连忙表示,“我真的没事。”
他无法向宁次解释,因为刚才脑中涌现了太多画面,他的所有感官像被暂时切断了一样,竟使得他连外界发生的事都无暇顾及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会到那些回忆的冲击,甚至在宁次走进浴室靠近他的过程里,他唯一能感受到的,竟是令他浑僵直的莫名恐惧。
“不过,宁次,”鸣人从被子边缘出的两只眼睛,目光里混杂着六分期待与四分不好意思,声音被棉被压得闷闷的,听着有些糊,鸣人朝坐在床边的宁次,“今晚你能陪下我吗?”
不知为什么,此刻的鸣人觉得独自一人,突然成了件令他有些难以接受的事,仿佛这个房间里如果只剩下他,就会有可怕的事发生……他只能希望这种直觉,不会持续太久。
宁次被问得愣了愣,在自己反应过来前,已经点了下。
宁次理智回笼,想了想,脱下外衫后,穿着里衣钻入被子,在鸣人旁规规矩矩地躺好。
这是命运对他的试炼。
尽边就是不着寸缕的爱慕对象,但他一定能毫不逾越地安度整晚,否则就是辜负了鸣人对他的信任。
鸣人却不打算就此入睡的样子,主动找宁次聊起天来,“阳翔现在一个人呆在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