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颜叹了口气，“我有个弟弟，从小不学好，就爱赌。家里也不缺钱，好在赌得一直不大，输赢也就是十万八万的，他还出千，不过海瑞的场子多少都要给素家面子，渐渐的，他有恃无恐，几天前，他来到这的一家场子出千，被人给抓了。我弟不敢给我爸打电话，就打给我，坚持说自己没出千。他报出家门说是素家的人，场子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拿钱去赎。”
就在春节的时候，这附近还发生过一起劫持司机最后被杀害的案件。
对，灯光不是烟花！
“难道你叫不开吗？”
听完她的话，我心想终于像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身边。楼道枪战，就是想要你的命。”
“以你们家的实力，就是不出钱，带着人过去，直接把人带回来，我不相信在这破b地方开场子的能有多大的背景。”
即使环境再不好，依然抵挡不住赌徒的热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如果对方不说干净，我还不生气。”
“跟这种小人……”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觉得自己失言了，“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每张桌子前面都挤满了人，有的女人被挤在人群里，被人揩油，大骂道：“哪个王八蛋又抓我，我x你妈……”
场子就是破厂房改造的，桌子只有七八张，有扑克，有骰子，没有牌九和麻将，主要是因为地方不大，牌九和麻将最多四个人一起玩儿，太占地方。
不得不说，她把话说到点子上。
我都怀疑龙一凯是不是素颜的弟弟，就是喜欢赌，不差钱儿。
我点头，“确实，素家公子要赌，没人相信会到这种地方来。你叫我来是想让我叫开。”
素颜没有一丝紧张，始终有种淡定，与世无争的味道，“没关系，这里我很熟悉。我刚才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趁这个时间来，不想让人认出我。”
……
但暗场的门前停着不少摩托，自行车，来这赌的多是工人，都没什么钱。
我立刻来了精神，“什么办法？”
真聪明！
非主流的聚集地。
文身的，烫头的，各种玄幻的打扮。
“不是，那是灯光，不是烟花……”
“她们姐妹可没死，而且楚飞霜能够带着鬣狗来逼着你赌，就证明她的地位比鬣狗他们要高，楚飞雪和楚飞霜也不一样，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果楚飞霜要脱了衣服从宾馆转一圈，鬣狗他们就是拼了也不会同意。想要对付这两个女人，就是从她们中间穿插过去，离间她们的关系，楚飞雪是你最好的下手对象。”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素颜接着说：“现在别的不重要，布朗的事都可以放一放，他的古董丢失，回来找你，第一时间肯定是去找贺安红，而贺安红跟你是歃血为盟的关系。在山坳的行动中，她还一直帮你，所以布朗一时找不到你。但是往往被你忽略的人恰恰是关键！”
“谁？”
我皱着眉头。
“是。”
素颜看到我放心的样子，道：“其实，还有一个好办法，能够把布朗引出来，同时可以试探你身边的所有人，还不动声色。我的直觉告诉我，唐刀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直到烟成了空盒子，我的脑海里有个大致的计划，我要不动声色地把雷埋好，等着敌人来踩。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跟这种小人物打交代让她很没面子，“没关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我们去看看。”
车速越来越慢，我问：“我们来这干什么？要是想上局的话，我看还是算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素家因为十万八万的，没面子。而且我相信我弟弟说的话。还说他们有证据，让我带着钱过去。他们并不相信我弟弟说的是真的。我想叫你过来看看，对方场子说非常干净，连抽水都没有。”
她看着公园里美丽的灯光，悠悠地说：“布朗用密码箱装起了宝物，你同样可以还给他一个，看到那棵树了吗？灯光是不是像烟花一样绚丽？”
往往不经意的小人物才是关键。
凶手到现在还没有绳之以法。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思考。
虽然已经是深夜。
素颜说：“走，去个地方。正好有事想让你帮我看看。”
起初我还担心，女人大半夜的进暗场，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当我进去之后，才知道，里面的女人不少，多是精神小伙带着精神小妹来这里消遣。
她想到的，也是我早已想到的，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很奇怪，她居然要我帮忙，我启动车辆，来到一个海瑞与风城的交界处，这破地方比前进街还破，还难走。2000年，海瑞的治安很差，风城虽然经济好，繁华，但论治安，和海瑞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我自己来，倒是没什么，但车上坐着素颜，我有些担心。
我和素颜进去之后，反而并不起眼。
“楚飞雪，楚飞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