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茹大惊。
宋淮礼手握折扇,一副嫌弃的样子把剑从他面前挪开。
“你那日也去了?”
她回头,眸中晦暗不清地盯着他。
宋淮礼像是早就猜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宋、淮、礼!”
“宋淮礼,你究竟意欲何为!”
她冷冷地瞥了宋淮礼一眼。
假若真是王爷所派之人,那就说得通了。
他摸了摸鼻子,懒洋洋道:
“你?!”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便是了。”
宋淮礼面不改色,仍保持着脸上的笑。
“林姑娘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啊,”他慢悠悠道,“是你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了我一通,能怪我么?”
“当时既然没说,如今又在此处等着我是做什么?!”
去了却没露面,而且还在暗中发现了她家里有人监视的事情?
这人怕不是脑子受过什么伤吧。
“自然是老张去给你家送银子那日。”
她手里的剑这次是真的刺了出去。
“那日我发觉林姑娘家中被人暗中围了起来,可是那些人却并无伤害之意,我心中觉得奇怪便稍加调查了一番。结果意外得知,林姑娘的相公韩四郎离开江都已有十余日,迟迟未归。”
“……”
等剑到了面前,他才伸出折扇,以一股不容抵挡的力将剑尖生生改了方向!
。
宋淮礼坐在马上,很是无赖地一笑。
“自然是因为宋某为人良善,怕林姑娘孤身犯险,故而候在此处与林姑娘同去。”
林月茹眸色一深,立即发觉他话里的一处漏洞。
“宋淮礼!”
“那些人虽然盯着你们家,却也像是暗中保护,并无伤害之意。兴许……是叫走你相公之人所为?”
而且能有这般身手能让她都不曾察觉的,也一定并非常人!
“你既暗中了解了此事,想必就知道此去丹阳一定有危险。既然有危险,怎好连累您堂堂如归楼的大掌柜?!”
宋淮礼居然有此等功夫?!
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摇着折扇,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今日的阳光真好。
林月茹再次提剑指了过去,“你说不说!?”
si m i s h u wu. c o m
落在林月茹耳朵里却十分刺耳。
“多谢宋掌柜好意,不过不用了!”
“你可算是不再叫我硬邦邦的宋掌柜了!我很高兴!”
那些人盯了他们许久,却没有伤害的意思,定是想暗中将他们保护起来。
“你是何时发觉我家中被人监视的?”
“我心中便猜测这些人与林姑娘的相公定是脱不了关系。而林姑娘也迟早有一日会按捺不住去寻你丈夫。故而,宋某就等在了这儿。”
宋淮礼见好就收,收起折扇冲她示好一笑。
何况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林月茹动作一滞。
“诶,此言差矣!”宋淮礼头头是道,“为美人涉险,我甘之如饴。”
林月茹越想越觉得这人不安好心!
他一个大忙人,能无缘无故地发现韩家的事?
“那伙人既无伤害韩家人的意思我为何要说?”他理直气壮的,“至于如今为何要守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