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文忠比划了个一刀切的手势，又摇头叹息，“到底是造了太多杀孽，到后来就莫名其妙染病，不行咯。”

        “是啊……”童翠回答的有些迟疑。

        似乎是她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文忠大约也是觉得回去好交差了，竟难得轻松的和人聊了起来。

        “那一排排的秀女，那个美，皇上为什么想不开要去选宫女？”文忠说完，又连忙找补道，“啊，月主子那是例外。”

道：“月主子对童姑娘可真是好啊，你们之前就住在一起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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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累，但是真的很开心。

        再进到内殿，看到一地狼藉和满地瑟瑟发抖的宫人后，童翠更是膝盖一软，若不是文忠拖了她一把，她就直接也跪下了。

        童翠本就不坚定的心顿时更加摇摆，这种摇摆在她看到巍峨的大明宫后，更加往“不行”的方向走去。

        衡月对她，竟还算好的吗？

        是……看出她的心思，来警告她了吗？

        “不多，也就那么两三个。”文忠咂嘴，又笑起，“今年选秀你没看见？”

        文忠只好自己接过食盒，任由小宫女软软的跪在地上，他去布置吃食了。

        童翠双手撑住才让自己勉强没彻底爬下，一双金黄色绣着龙纹的靴子从她面前踏过，又飞快离开。

        “咱家说句托大的话，这宫里啊，咱家看过的事情可太多了。”

        “是呢，全是月主子做的。”文忠说着，示意童翠去把饭食摆上。

        但她或许，永远也不敢伸出这个手。

        “曾经和她一起干活的几个宫女，全被她用各种理由给……”

        他笑着说道，“先帝时有位娘娘便是做宫女时候被先帝瞧见了，后来一路到了美人，却是万万不许人提起她的过去。”

        “皇上，月主子就是午睡吹了冷风，有些咳嗽。”文忠满面堆笑的向上官征回禀道，“但奴才瞧着月主子精神还不错，这不，听说皇上晚膳用的不香，还特地为皇上准备了宵夜。”

        但童翠实在是……已经不太能挪得动了。

        童翠自然是知道那场选秀的，那个时候她和孙姑姑、和衡月一起住在储秀宫，每日里在膳房忙碌的也就只有她们三人。

        童翠心跳如擂鼓，不由问道：“公公，皇上……我是说先帝时期，宫女上位的很多吗？”

        童翠静静的听着，一时搞不清文忠忽然和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而文忠眼看着皇上喝了一口莲子羹便露出笑来，也跟着松了口气。

        上官征的目光落在童翠拎着的食盒上，语气沉沉：“她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