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室友一起熬夜打游戏是很快乐啦,但要是哪天想安静睡觉,可就惨了。”
但是,妈妈!
门口,阿兰如同变了一个人,以一个很乖巧的姿态半鞠躬对妈妈说:
“想留在我这?”
妈妈一直以来都更希望自己快乐,从不追捧分数主义,也不赞同为学习挑灯熬夜的行为。不过以泽想,妈妈买下一中附近的房子,其实就是对自己的期待吧!
他正需要妈妈柔和的声音!和妈妈不说话也安心无比的存在。
回房看见沙发上那个讨厌的影时,也不受影响。
以泽又咬了下嘴,小幅度地摆动,始终没有去看妈妈:“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以泽从面前的历史练习册抬起。
“不想看视频吗?”
“哇,雪兰小姐……”
以泽欣喜地转动门把手,出乎意料的,扑面而来一阵诱人的食物香味。似乎有人在他不在的时间,熬煮了美味的汤,现在正在以汤香耀武扬威地霸占着整间别墅。
“你应该偷看过不止一次吧。”
时间没有到七点。
以泽的脚步被玄关的景象彻底打停在原地。妈妈抚摸完阿兰主动低下的脑袋,才注意到他。妈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关心地走过来:
阿兰也顺势看过来,出弱智又无辜的大狗狗一样的表情:“可以吗?以泽?”
以泽收回目光,片刻后,摇摇,用同样微笑开朗的声音回答妈妈:
“什么?”
地铁、小学、商场,都在入住的一年半内成功落地,小区的房价也水涨船高,四年间翻了两番。以泽在初中的最后一年拼命学习,终于以班级第四十九名的成绩幸运考入距离小区不到一公里的市一中学。
“没有,没有不舒服的。”
妈妈转而询问以泽:“阿兰今晚想留在我们家,可以吗?以泽。”
-
“主人和她的围裙男仆。”
晚饭考虑到以泽的,没有外出就餐,而是直接叫的饭店外卖,搭阿兰的排骨汤。三人的餐桌上,阿兰夸张地说出一些笑话,和妈妈分享在大学发生的趣事。
说什么嫉妒不嫉妒,真搞笑。
阿兰的手再次插进牛仔外套的兜,恢复他来时那种平淡的态度。妈妈的车从车库驶出,阿兰站在妈妈色的车灯里,一边
妈妈去车库发动车辆,以泽和阿兰在院子的围墙边等待,垂丝海棠从院墙开出来,落下几片粉红花。阿兰忽然开口:
天幕完全黑暗,四下也没什么人,这句话,就如一车灯明亮又迅速地从以泽耳畔掠过。以泽迅速看向阿兰,问:“你说什么?”
“没关系。”
五点半,熟悉的汽车引擎声钻进以泽的耳朵。
“你想说什么?”
“雪兰小姐。”
阿兰恬不知耻地扮出一副可怜样子,不仅围了围裙,还双手朝前地接过妈妈递来的包,撒:“可是,主人回来得太快,小男仆只了汤,都没来得及菜。”
妈妈坐在主位,细长的酒杯内,倒着白酒。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下一秒,他飞奔到房门前。午睡并没有睡好,整个下午也都于一种既像睡眠不足又像睡过的恍惚状态中,不时掉入回忆漩涡。
种只停留在纸上的子虚乌有事,大多数人一听了之。妈妈仔细聆听完售楼小姐的讲解,询问了许多问题,两个月后,全款购入了现在他们住的两层别墅。
怀揣这种想法,以泽进入午睡。
“偶尔也换换口味嘛。”
妈妈什么都没说。
以泽的心情就像穿过树荫来到阳一样,明亮起来。
明媚的阳光从密的枝叶间掉落下来,以泽眯起眼,走在干净平坦的沥青路旁。
阿兰飞快地瞥了一眼妈妈。
也没有因此夸奖以泽。
妈妈笑回应。
妈妈是为了自己的学习吧。
阿兰故意出扭的态度,手放到餐桌下,低说:“今天是周六,明天也不会上课……”
“妈妈我好像有点晕……”
现在,妈妈更是为了自己能更轻松地步入大学生活,想把他们的房子卖掉。
“怎么这么正经?”妈妈走进来,面上好笑。
就在妈妈背后,阿兰靠在玄关的拐角,用胜利且毫不掩饰的嘲讽眼神微笑注视着以泽。
妈妈还是更在乎自己。
以泽盯着脚边的落花不说话。阿兰又凑过来,以绝对是勾引的语气在以泽耳边轻声:
以泽始终在埋吃饭,吞干净嘴巴里的食物,用力咬了一下嘴,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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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什么?主人和她的围裙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