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是同一个。

        祠堂？

        毫无怨言的好孩子，能走到这里，小姐一定对你很满意。

        “他们那么久没见你，一定很想你。”陈嬷嬷说。

        位置陡峭，牌位众多，裴繁花费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把这数不清的牌位，一一点上香。

        “小姐的接班人终于来了，老身看见你，由衷的为小姐感到高兴。”

        “给你的父亲、母亲、兄弟手足，以及所有这里的人都上个香吧。”

        “而面前的这个陈嬷嬷，则是小姐您自个儿奶娘，目前负责祠堂的修缮和养护，还有咱们地下的其他事务。”

        这是一个高达十几米的祠堂，底盘和一节节、一格格的构造都是用泥土堆砌而成。

        她抬头望向这些小小的牌位，有的标有官职，有的标有名字，有的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秦。

        那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上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不同年龄阶层的女子。

        大的有将近五六十岁，小的看起来还不足十岁。

        在朝里边越震撼，裴繁都讶异自己双眼看到的场面。

        裴繁抬眼，差点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呆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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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嬷嬷不知何时从香案上拿了香，再将香添置烛火点燃，随后递给裴繁。

        “好。”

        裴繁的手紧握成拳，她垂下眉眼，咬牙切齿的询问着陈嬷嬷。

朝着裴繁福了福身，走在前面带路。

        见裴繁心有疑惑，石榴开口跟她解惑：“你白天看见的那个陈嬷嬷是荷氏将军的遗孀，负责操持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

        陈嬷嬷领着裴繁在走过第八个岔路口后，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又往前走近几步，裴繁看见了陈嬷嬷，只不过，这个陈嬷嬷与她在地面上见到的不一样。

        周围很安静，除了地下风时不时穿孔吹过，二人的呼吸声，还有这燃烧烛火的噼啪声。

        “你来到这里，心中肯定有着许多的疑惑。”陈嬷嬷转过身，一拐一拐的往前走：“无妨，跟着我走，我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繁顺从的接过陈嬷嬷手中的香，一一给在场的各位奉上。

        原来，这里除了秦如玉的家人，还有秦家人。

        还有祠堂？

        她们练枪的练枪，舞棒的舞棒，虽是无声的挥舞着，可她们的内心比喊出来还要热烈。

        两侧放了同样高的十几米竹梯，整座祠堂灯火通明，香灰不断，密密麻麻的排位让裴繁数都数不清。

        裴繁心中感觉不对，这件事情应该比自己所猜测的还要复杂。

        她抬头，真正的陈嬷嬷看着眼前这个奶女儿，衰老的面容浮现出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地下的暗道挖的属实不错，盘根错节，敌人打了进来不一定能找到正确的道路。

        “到了。”陈嬷嬷说。

        裴繁心里鼓鼓涨涨的，难过的情绪蔓延开来。

        陈嬷嬷半边阴翳的眼睛倒映着漫天摇曳的烛火，她恭敬的对裴繁作礼福身：“我替众将士的英魂，感谢小姐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