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早就开始厌烦我,早就想要推开我了,因此你本没有兴趣再和我说些什么!”
“离开普罗斯佩罗后你去了哪儿?你以为我不知吗?你去了黎曼鲁斯那里对吗?在普罗斯佩罗被狼群焚烧的那一天我感受到你气息,你就在黎曼鲁斯的船上对吗?你在帮助他焚烧我们的家园吗?那些我们共同建设的城市,共同建设的金字塔,你就站在黎曼鲁斯边冷眼看着狼群将其摧毁吗?”
他想从你的脸上看到一丝羞愧,但回应他的只有两冰冷的视线,他更加痛恨,“你感觉不到疼的对吗?还是说那就是你想看到的?如果你想看我落魄仓皇的样子,那么你到了,我的一切都被毁掉了,我的母星在死去,我的儿子在死去,这一切也激不起你半分的怜悯是吗?”
如此激烈的控诉之后,他静了静,随后又开口:
“现在的你面对我依旧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格努斯希望听到她的忏悔,看到她的眼泪,如果她扑过来拥着他,他或许还可以免除她的死刑。
“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格努斯感觉血在他内激窜,让他的躯都产生了痛感。
“你难不觉得你从前错怪了我,薄待了我,愧对于我吗?”
“你不知那都是一万年前的事了吗?就算我真的曾经错怪你,薄待你,愧对你,到了如今也都已经无关紧要。”
格努斯的嘴颤了颤,比起愤怒和憎恨,首先席卷他的是悲伤。
“我们的立场应该大于这种问题。”你看着他补充。
他希望这个与自己的父亲、兄弟成为仇敌的人,那颗被仇恨的烈焰、嫉妒的毒蛇、痛苦的寒冰所啃噬殆尽的心,依旧可以获得她的怜悯与爱,依旧能够在她那已经变得冷清清的世界里觅得温。
他曾有幸在生命中被光明照耀,也验过真挚无瑕的幸福滋味,但是它们突然就被毁掉,格努斯甚至无法清楚是谁将他迫到了这种程度。
一万年前,那是一轮圆月,挂在暗蓝的天空中格外明亮。当月亮开始西沉,惨白的月光渐渐爬上了床,照在你赤的上,你躺在他边,对着他柔声低语:“快些睡吧。”
但是他很难入眠,那轮月亮让他想到对着月嚎叫的狼,又叫他想到黎曼鲁斯,一年前你要随着乌希扎尔前往第六军团学习,这是千子军团惯有的文化,但他不同意你的离开,只是当考虑到你最多在那个野蛮人军团里待一个月,他便答应了。
如今想来他当时是否有意要让你见到黎曼鲁斯的鄙无礼,以展现他的高贵得呢?自从他陷入这样一段恋情,他便总想要在你面前暗示他的优秀要远超他的任何一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