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棉纺厂那份的工作，还是因为孟浪在大学里表现不错，学校才给分配的。

        每个月线上都会有几件瑕疵品，要么表带上有脏东西，要么表盘不平整，有些小小的坑，这些微瑕品就不能发出去卖。

        但现在的工作并不好找，大学生也越来越多，学校分配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会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孟浪跟着孟季凡去南方发展过一段时间，在南方他算是见过不少好东西，也嗅到了不少商机。

        孟浪奶奶最心疼他这个幺孙，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孟浪自诩会说话，会哄女人开心，可那些臭老娘们个个粗鄙，每次跟她们开口说话，他心里都膈应，当然了那些老娘们也不吃他这一套，有时候还会故意为难他，摆脸色给他看。

        他大学毕业后，学校给他分配到了县里的棉纺厂，他对此并不满意。

        不过负责处理残次品的工人们，每次都能留下一小部分，从厂里偷着拿出来转手卖掉。

        回家跟父母一说，孟家父母也心疼的不行，直言让他别去了，不行他们就托关系给孟浪换个好点的的工作。

        当然了，厂里的货一般人根本拿不到，人家都是批量给货，不搞零售。

        孟浪从小被宠坏了，根本吃不了这样的苦也受不了这种罪。

        可若是从厂里拿货，这种手表也才一百来块钱。

        所以必须得销毁。

        有的同学连棉纺厂都去不了，要么接受安排去外县单位，要么不接受自己另谋出路。

        他家里条件好，爸妈都是机关单位里的双职工，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最多才六十来块钱，这块儿手表三百块六十多块钱，若是正常买的话，能顶他妈半年的工资了。

        但这里面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运作。

        这种残次品一旦流出来，被人低价转卖，谁还会花大几百去百货大楼里买正品？

的，初见时眼里冒出的光，一个个反应就是喜欢啊，而且还是喜欢到不行的那种。

        孟家父母虽然是在机关单位上班，但她们是闲职且属于几基层工作人员，手上没什么实权，所以费了半天力气，花了不少钱也托了不少关系，到最后也没能给他安排一个好工作。

        而且棉纺厂那活儿又脏又累，干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

        总之，合心意的工作并不好找就是了。

        赵真真家里的情况孟浪是了解的，能有钱上学读书，手里的钱够花，仅此而已，再多的钱也拿不出来。

        因为那些表除了微瑕，不影响使用，瑕疵也不是很大，不懂行的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总之，那些工人也不敢多留，每个月留个五六块儿顶天了，也不敢以

        还再三保证会好好照顾他。

        不过话说回来，几百块钱的女士手表，别说赵真真了，就是城里的女孩儿，家庭条件比较好的，看到这款女士手表也得眼冒绿光吧。

        比如，这种款式新颖洋气的女士手表，若是从南方正规百货大楼里面买，估摸着要二百来块钱，拿到北方的百货大楼里，就得卖三百六十多块钱，整整多了一百六的利润。

        当然了，量不能多，他们都签过合同，一旦被厂里发现了，那不仅要被开除，还得按着正品的零售价加倍赔偿。

        会堆积到库房里，等到一定数量之后，便统一处理，大部分情况下都会销毁，不会让这些残次品流到世面上去。

        原本孟季凡并不愿意，但他是孟浪奶奶从小带大的，对孟浪奶奶的情感不亚于对亲妈，所以孟浪奶奶多开口说两次，孟季凡不厌其烦也就同意了。

        必要时，还会经公，交给派出所的人立案处理，这样情况就相当严重了，有的人可能会被关个一两年，有的敢被关个五六年。

        有人心思多，曾试图低价把这些表买过来，自己拿着低价卖。

        正常买来送人，孟浪没那个闲钱，也舍不得。

        因为棉纺厂不仅位置偏僻，厂里大部分员工还都是上了岁数的妇女，说话办事儿端着劲儿，非常讨厌。

        但制表厂的人也不是傻子，若是任由这种残次品流出去，不仅会影响自己的品牌形象，还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最后孟家父母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求到了孟浪奶奶那里，由孟浪奶奶开口，让孟季凡带带孟浪，伸手帮一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