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床上没有褥子没有被子也没有枕,甚至于整个石室里,一样舒坦的家都没有。
两人名义上是义父子。但实际上,应向离很有可能就是连夏圈养的!
而此时再看应向离,他其实还真不一定喜欢男还是喜欢女。
尤其是他那只惯常玩在指间甩来甩去的小辫子。梁曼曾观察过。辫子大小细上下均匀,每个辫节都是那样不松不紧完美的刚刚好。
所以综上所述,连夏很有可能是弯的。这样一来,他收应向离这样一个清纯混血小白花就很说的通了。
如果应向离并不是心甘情愿地喜欢男人,她就可以从这里入手攻占他的心房。
“就一天的安全,你都不可以给么…?”
蛊毒的那次不能作数。必须要从应向离平常日子的综合表现来看。
刚开始她还小心谨慎地偷摸一点点翻,同时还贼心虚地瞅着门口,生怕应向离突然返回。但发现门一直没有动静后,梁曼就也不顾忌了。
屋子很大,但很空。
梁曼泪望他。梨花带雨,泪光涟涟。
梁曼一进来眼睛就钉在那个架子上了。因为打眼一看,也就这里可能会藏着什么东西。
应向离僵住了。
没想到这个人私底下竟过得这般艰苦。
没一会,他就随便找个借口表示要出去,梁曼自然是乖巧地表示您放心忙去就好,我一定会乖乖哒。
这里的摆设十分简单。低矮的石床,形状怪异的几个石凳。远还有个工糙的架子。上面了些书,以及些怪模怪样分不清用途的小玩意。
她其实很想仔细翻一翻。可惜应向离一直在场,她找不到机会。
凝出。顺着清瘦的脸颊不断往下淌,啪嗒打去地上。
而应向离作为连夏最亲密无间的人。从他这里,必定会得到大把连夏的秘密…
众人都认为,应向离背地里是个虚伪无耻的谄媚小人。不知他是怎么走了狗屎运,明明天资平平碌碌无奇,莫名就被教主相中攀上大了。
但似是觉得两人这样共一室很不自在,应向离一直坐立难安。
不止是她不解,从她之前日日偷听教众们八卦来看,恐怕整个无相教都对此事相当不解。
再从连夏喜欢享受讨厌麻烦来看,应向离很有可能是1的那个。而既然是在上,那他喜欢男或是女还是男女通吃就更难说。
――连夏是弯的!他认应向离为义子是因为垂涎贪慕他的少年美色!
但,那次连夏说,自己一掷千金只为了见天下第一美人一面。可废了好大功夫见了,却只兴冲冲地要求对方给自己按摩,最后把花魁都气的喊人将他赶出去了!他简直就差把大写的“我是gay”写脸上了!
再加上还有他对女异常无所谓的态度。当然,他也不止是对女无所谓,任何人命在他眼里都如同草芥。
梁曼只能装模作样地简单转了转,嘴里柔柔谢:“…谢谢左使大人。”
他被表白时第一反应是震惊和不知所措,而不是反感厌恶。从这里来看,他心底应当对女还是有些偏好的。
“…我知,你其实本很讨厌我…你很烦我…但我只要一天。”
谁能想象,这个江湖上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变态大魔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对着镜子给自己编小辫儿!?这也太恐怖太不直男了!!!
梁曼一直都相当不解,连夏为什么会收应向离这样一个心慈手的单纯少年当义子。
可与常人认知中相当不同的是,连夏此人还异常自恋。虽然不知当时那张二十二岁的青年面目究竟是真是假,但当时的他显然是以此为傲并沾沾自喜的。
虽然大家想不明白这事。但梁曼作为一个通狗血天雷小说电视剧的现代人,她大胆地揣测出一个看似不可思议的真相!
应向离面上十分不自然:“…无事。”他已经答应了梁曼。在明日为她找寻一间安全又不会暴隐私的监牢前,允许她在自己屋子先呆着。
其实,她心里一直隐隐有个猜测想要验证。是关于应向离和连夏间关系的。
但是连夏此人。经过她与他短暂又虚假的几日相来看,此人城府深沉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这些符合大众对他的统一评价,没什么参考价值。
但在这里,梁曼却有可乘之机了。
首先应向离的真实取向先撇在一边不谈,因为地位太低被动,不本质上喜欢男还是喜欢女对上位者来说都不重要。
但后来无论梁曼怎么卖惨,他也只微微松动一点。平日里更是对梁曼严防死守到滴水不漏的地步,似乎是对女有些偏向但不多。很有可能是担心自己和义父的关系所以才把心理防线设置那么高。
等他前脚刚一离开,梁曼立刻原地蹦起来。她目光炯炯地直奔着架子而去了。
明明是那么懒的一个除了吃饭以外别无他趣的人,每天起床后却愿意花费大量功夫收拾打扮自己!这一点实在太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