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鸿!”这声拉出回音了都,雪茄烟不小心入了肺,给他呛的直咳嗽。
宁柏仁扫了圈里面,提着份烤鸭饭对单子,“9768是哪位,外卖到了。”
话音刚落,门口的瘦子猛的一脚踹在宁柏仁的腹,一伙人拥上去拳脚交加,饭洒出来,被踩来踩去的,好些黏在宁柏仁脸上。
抢地盘…古惑仔啊?不可能。
“好。”
他摆出那幅笑眯眯的样子,拍了拍宁柏仁的肩,“那要不,明天来我这试试,不过我先说好啊,你看这些木,都是苦力活,干的来么。”
有理,但他还是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齐鸿沉默,他想。
眼前的景象在破碎的镜片间清晰,是一间堆满废料的仓库,窗很高,进来的太阳还刺眼睛。
“我的我的。”茶桌旁边的胖子憨笑着挠挠。
嘿,跟他打哈哈?这可给齐鸿憋冒火,他了,瘦子连忙掏出雪茄烧好递过去。齐鸿不耐烦的摆摆手,瘦子会到意,把门关好守在外面。
“关,你黑社会啊,赶紧给人放了。”预料的事没发生,关也没有意义,反倒贼心虚。
陈莲淡淡横了胖子一眼,齐鸿弯起,拍了下胖子的肩,说,“长,馋点也正常。”
“老板,你们这还招人吗。”
哗―大门被打开。
胖子一脸迷茫,“啥意思?”
*
两人目光对上,半响,宁柏仁才出声,“赚钱的我都干。”
瘦子回来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鸿哥,怎么理。”
没别人了,开门见山。
齐鸿突然朝天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可惜。”“好好的小伙怎么偏偏干这行呢。”
陈莲抿了下嘴,深深看了眼宁柏仁,撂下一句,“读书人的大理。”便转离开。
四周静默了好一会。
“可以啊,板的,练过?”
他面无表情诉说着,眉眼却溢出与这个年纪不符的阴狠,“无视底线,人格,德,最终被金钱所吞噬,君子以厚德载物,当学会使用这个理,命就是手中最锋利的剑。”
如果这就是天意呢,他确实需要个聪明人。
“哦―”齐鸿笑了笑,说,“要是钱没赚到,命丢了就惨咯。”
“干的来的,子板。”
每个人过于紧张,不敢轻举妄动的感觉太强烈,除了穿茶服和那个妆艳抹的,其他人的肤色黑了几个度,特别是站他旁边这个,黑瘦黑瘦的,右手还插袋里随时准备掏家伙……
宁柏仁抿着沉默。
齐鸿漫不经心说,“在他上试试新品。”
这些人下手极狠,等意识逐渐清醒,檀木香肆意涌进他鼻腔,他下意识去找眼镜,这些人怪贴的,还扔到他脚边怕他找不到。
宁柏仁淡淡开口,“金钱的来源无非五种,掠夺,交换,剥削,垄断,受赠。”
宁柏仁沉默一小会,说,“冒昧问下,老板姓名?”
冷静片刻,宁柏仁开始悟挨这顿打的原因,送个外卖送出无妄之灾,不过早有耳闻西南的牛蛇鬼怪多,估计这是其中一家。
那么多双眼睛盯在他上,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不对劲,宁柏仁镜片下的眸光微闪。
齐鸿嫌弃的挥了挥空气中的灰尘,后跟着那几个人,他走过去,围着宁柏仁打量一圈。
话里有话。
地面上有一滩血迹,看这出血量应该不是他的,宁柏仁站起,扯了下嘶痛的嘴角,吗的,打脸还有没有人。
一行人将走,宁柏仁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
宁柏仁轻轻拍他的背,“鸿哥,我们可能有些误会。”他温声,“我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学法的,趁着还没开学想赚点生活费,我不知鸿哥把我想象成了什么人,但我保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
齐鸿拍了下胖子的脑袋,看向陈莲,“翻译翻译。”
宁柏仁节轻,带着微笑出声,“9768是哪位?”
众人齐刷刷安静下来,陈莲与齐鸿四目相对,沉默片刻,瘦子的手摸到袋,迈着轻步拉开铁门。
宁柏仁也弯起嘴脸,“老板卖什么,我就跟着卖什么。”
“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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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鸿舒了口气,“何况什么。”
齐鸿愣了下,悠悠转,弯起眼走近,“怎么呢,想来我这卖木啊。”
话音未落,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哥们,我这小本生意,你们老盯着我,没什么也自带了,别阻拦老百姓赚钱要得不。”
齐鸿若有所思,这段咒语在脑子里逛了圈甚感乏味,也跟着想走,瘦子拉住他,在他耳边小声嘀咕,“要不要再关会。”
按每个人脸上的凝重程度,只有一个可能了……
宁柏仁浅勾了下,“何况我是那种人,会不会太明显,太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