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迅速包围了这里,黑的枪口对准绑匪。
那只罪恶的手高高举起刀,恍若未闻,着小刀已经抵上宛桾右手的无名指,却因为齐霜翰的挣扎添乱使不上力。
两声音同时响起,宛桾脱力倒下,失去意识。
在场的人一时愣住,齐霜翰率先反应过来阻止:“你疯啦?别听她的,你们要切就切我的!”
看着绑匪若有所思的眼神,宛桾决定侧过脸出右耳加码:“我已经失聪,至于失不失去一手指,于他们也没有太大分别。”
紧张的情绪也会传染,齐霜翰用肩膀蹭了蹭宛桾,轻轻了她冻僵的指尖:“你,你别怕......”
对于宛桾而言,刀子已经切入肉左右晃动简直是一场凌迟,后躁动的少年像一不安到极点的小兽,想要努力牵出一抹笑去安抚:“害怕,就别看了......”
经过一番紧张的博弈,趁绑匪稍有分神,一名警察如猎豹般飞扑出,瞬间将绑匪制伏。
“求求你们,砍我的吧,不要,不要......”
“钟宛桾......”
鲜血缓缓沿着刀锋下滴,染红了齐霜翰的一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如雷鸣般响起,红蓝相间的警灯将黑暗的工厂照得透亮。
绑匪将信将疑,沉默了一会儿,在旁焦急挣扎的齐霜翰也停下了动作。
高个子看了后矮个子男人一眼,释放了宛桾的右手。
警察一边稳住绑匪情绪,一边寻找机会。
因为离得近,宛桾看着绑匪额上青暴起,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他们好像真的相信自己绑架的就是徐持砚,若是发现自己绑架错了人,她担心他们气急败坏地撕票。
听着齐霜翰强装镇定的隐隐颤声,宛桾微不可察地轻笑一下,没选择戳穿他。
“如果钟国孙女在你看来没有分量,那徐持砚的未婚妻呢?”宛桾直视着绑匪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只有他不受伤,完好无损地回去钟家才不会事后多加追究,不然,就怕你们拿到赎金也没机会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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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空气中除了血腥,还增添了一丝硝烟味,矮个子男人大中枪,匍匐在地呻着。
看着高个子近齐霜翰,宛桾突然扬声:“等一下,你们不如切我的。”
高个子绑匪慌了神,用刀抵住宛桾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喊着让警察后退。
该先去医院挂眼科!老子不是......嗷!”
“小枣!”
宛桾立刻狠狠拧着齐霜翰的虎口打断他。
“老大,要不切这小子的手指给钟家送过去,让他们知咱不是开玩笑。”高个子恶狠狠地耍着小刀,在灯光下折出令人胆寒的光。
宛桾瞳孔急剧收缩,下意识往后靠去,下一秒感觉手指被什么东西攥住,微微侧,长发蹭过齐霜翰的耳廓。
齐霜翰猛烈地扭动起来,他看到过钟应森房间里的一副字画,清谈素雅的玉兰盛开在枝,落款飘逸俊美的“宛桾赠”历历在目。
废弃工厂内,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小姑娘,不是我挑拨离间,明显你爷爷更看重他,而且你本来就......还是这小子的手指更有价值。”高个子俺男人把玩着小刀,“好了,你小子也别上演什么英雄救美了,本来就该你受这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