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蹲着的子颤颤巍巍,似乎想以柔弱之姿博取康熙的同情。
德妃也笑着回,“妹妹有所不知,这并非姐姐强求,只是万岁爷向来最注重礼仪规矩。妹妹在万岁爷边服侍,怎能疏忽于此?本忝居高位,又比妹妹在万岁爷边多侍奉了几年,实在是好心教导妹妹。希望妹妹能领会姐姐这片心意。”
德妃这下也不敢晃了,忙稳住子,低声哭泣,“臣妾知错了,万岁爷息怒!”
说罢,他扶着雪瑶起,带着人也不回的走了。
随即回过,跟着皇上离开了。
德妃听到康熙的声音,瞬间浑僵。
德妃连忙蹲下行礼,颤声,“臣妾,臣妾参见万岁爷……还请万岁爷恕罪……”
谁知康熙见了她那样子,反而饶有兴致的问,“德妃,你不是自诩恪守规,礼仪周全?怎的如今才行礼这几息时间,便摇摇晃晃的?”
万岁爷怎会在这里?!
正是康熙从另一边绕了出来。他手里还攥着几支梅花,但面上的表情冷凝,浑的气压似乎比这雪后的冬日还低。
雪瑶看够了戏,在康熙后扯了扯他的袖子,“皇上,罢了,臣妾看德妃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小惩大诫也就是了。皇上莫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子。”
后中确实没有秘密。
宜妃听了这事,笑的前仰后合。
康熙回握了握她的手,方才施舍般对德妃,“看在元嫔替你求情的份上,朕今日便不多加追究。你既然最是守礼不过,便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好好醒醒你的脑子。”
雪瑶跟着他走了两步,还回看了一眼,正巧与德妃不可置信抬的目光相接。她角轻勾,对德妃出一个玩味的笑。
可惜,许是在高位久了,今日又见雪瑶一人在此,她便忘了谨慎二字。
康熙大步走到雪瑶面前,仔细打量她两眼,确认她没有受委屈,才转冷声对德妃,“哦?恕罪?德妃不是在尽心替朕训导嫔么,何罪之有啊?朕看朕不但不能怪罪,反倒还要赏赐你呢!”
雪瑶笑,“臣妾并非不想与姐姐行礼,只是实在不适,怕要让姐姐失望了。姐姐定要强人所难么?”
若说她心里有没有康熙,肯定是有的。
想起雪瑶临走的那个笑,她气的浑发抖。这个贱人,定是在笑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好意教导妹妹,既然妹妹不领情,本也只好再帮帮妹妹了。”
这里哪有秘密可言,只怕不出一会儿功夫,她的脸面就在里丢尽了!
玉梅上前一步,蹲下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口中,“臣妾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此时她心中似乎瞬间想通了一切。是了,那贱人进以来,万岁爷一直当眼珠子似的护着,怎会在这冬日里让她一个人跑这么远?
哪怕是在她最得盛之时,万岁爷也是雨均沾的。连着去一个里的时候都少有,更别提专某人了。
万岁爷怎能如此作贱她?她堂堂一个妃位,被罚在这里跪两个时辰,日后还有何脸面协理后?!
德妃笑着看向雪瑶,“妹妹可学会了?”
这让她既忧且妒。
德妃面色一阵扭曲。她的养气功夫向来不错,尤其是在康熙面前。
说罢,德妃示意边的两个女上前,看样子似乎要强行令她行大礼。
翊坤。
进时日尚短,又总在病着,想来是对中礼仪还不熟悉。玉梅,你给元嫔示范一下,嫔位该如何向妃位行礼。”
雪瑶闻言,笑意更深了,“哦?如此妹妹倒要多谢姐姐了?可惜,要让姐姐失望了。说来,还是皇上怜惜妹妹子弱,特赐了口谕,见任何人都不必行大礼的。如此,妹妹可是要听万岁爷的,还是听姐姐的呢?”
她真是大意了!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如今悔之晚矣!
她跪趴在地上,紧紧攥着手,任由护甲划破了手心。
这两个月来,万岁爷就只去景仁。这属实出乎她的预料。
不出一刻钟,德妃被罚跪的消息便传遍了后。
她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没想到,乌雅氏这个贱人也有今天。万岁爷可算看破了她那个作的样子了。”
却说德妃见二人走远,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礼毕,她起退回德妃后。
德妃忙柔声回,“万岁爷折煞臣妾了,臣妾万万不敢当。臣妾方才,方才只是……只是与元嫔妹妹玩笑罢了……”
他怒喝了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礼仪规矩!”
“朕竟不知,德妃平日里是如此用心的训诫嫔,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却在此时,传来一冷冷的威严的声音。
可又想到这事的来龙去脉,是为着给元嫔出气,她便一阵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