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迫保持沉默,也是传承者,不是叛徒。
“李相夷已经复活,李莲花已经新生。”李莲花紧紧扣住笛飞声的肩,把自己努力贴过去,齿磨蹭着他口那贯穿的剑疤。
笛飞声了又。
他的手指抚过每一株莲叶,他的品过每一颗莲子,子慢慢沉入这越发柔却缠绕束缚的莲海之中。
小雨忽至,四檐密密又疏疏,声到蒲团醉梦苏。
后来雨势渐大,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直至晨光熹微,蝉鸣蛙叫,雨过天晴出彩虹。
“还没出来。”昨夜躲得远远的,但又都守在周围不留死角,三王与石水、杨昀春探出了。
失踪很久的方多病提着大大小小的食盒,从城里赶回来:“诶,怎么都聚在这里。”
大家交换了个眼色,方多病猝不及防,被扣住两只手腕,一掌击中了后心。
“喂你们太过分……”他眼前一花,已被抛飞进了莲花楼:“啊哈哈,师娘早上好呀。”
他的骂声骤然中转,一个鲤鱼打从一楼地板上起来。
笛飞声只挂了一件外袍,还是明晃晃有些紧的、自家师父的外袍,正面无表情站在去二楼的楼梯上看过来,眼神里全然是被吵醒的嫌弃。
“出去,早练。”他眉眼餍足,突然就嘴角上扬,出一抹释然的笑,唯独发话让方多病来不及开心就骨悚然了:“三王陪练。”
方多病还来不及“哇”一声抗议,不德的用他敲门砖的三王便已飞过来,一个捂嘴,一个扣肩膀,一个抓后摆,把人迅速拖走了。
毒解了,但自家尊上和李门主显然折腾了半宿,刚被他们几个吵醒。
嗯,感谢方多病这个为李门主亲传弟子的小子,他在前面,他们不会挨打,还能揍受害者,真的太好了!
“咣当当。”三王如是想,理直气壮地欺负起了年轻人。
杨昀春、石水:“……”
“他好歹是我四顾门的少主,不能这样被欺负……”石水提起剑和鞭,绝口不提明明就是她第一个用眼神出坏主意的,而是借此插入了大战。
此番被追杀良久,她自觉有些感悟,面前又是如今已是同一阵营的新友人,正巧是试试手的机会。
杨昀春忍笑忍了半天,亦冲了出去。
这便是三对三了。
“啪嗒。”莲花楼上,帘幕挂起,一机关弹出钩子,准确无误扣住了食盒。
大家抬起,只见一白衣镶红边的青年独坐案几,神色冷峻,眸光却是笑,施施然点了个。
然后,一众食盒‘啪叽’一声被扯了去,帘幕放下了。
“我们门主饭量还是大的。”一片原敌我双方再见李相夷的寂静里,石水忽然开口:“你们笛盟主呢?”
三王煞有其事地对望了一眼。
练武之人哪里有吃不下去的?更别说,肯定不能在四顾门旧人面前,给自家主子丢人吧?!
三王遂郑重颔首:“那是一定不弱于李门主的。”